全場一片嘩然。
賭場開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拿女人當賭注的。
再看看這女人,面板雪白,柳眉鳳眼,穿著一身修身長裙,依稀可見其婀娜的身段,倒也是個尤物。
東南亞商人也看著慕凡凡,微微點了點頭。
慕凡凡有幾分鐘,大腦是一片空白的,陸紹白竟然把她當成賭注壓在賭桌上。如果他贏了也就罷了,如果他輸了,她就要去陪這個東南亞的老闆。
她倉皇失措地轉過頭,正對上陸紹白似笑非笑的眼睛。她一把攥住他的手臂,沖他搖了搖頭,聲音微不可聞:“別……求求你……”
陸紹白卻走到她的正面,她坐在賭桌上,剛好跟他差不多高,他視線水平,直視著她的眼睛:“慕凡凡,不要高估我的節操!”
慕凡凡看著他帶著笑意的雙眼,連呼吸都忘了。
絕望,漫天漫地的絕望席捲而來,像是層層蠶繭一樣,將她緊緊包圍在裡面。
即使他要將慕氏更名,即使她最恨他的時候,心裡所想的也僅僅是把慕氏從他手上拿回來,而不是讓他去死。
可是他卻直接讓她生不如死,他竟然把她當成一個賭注放到賭桌上,任人宰割。
饒是在賭場上,也有不少人向她頭來憐憫的眼神。
她茫然四顧,然後看著一副撲克牌在陸紹白手中翻雲覆雨。她忽然覺得,他的輸贏沒有那麼重要了。能把她推出去當賭注的男人,沒必要再對其抱有幻想。
幾張撲克牌紛紛落定,陸紹白輸了,對家的那個東南亞商人哈哈笑了起來:“陸老闆,今天牌運不佳啊。”
陸紹白抬頭,跟慕凡凡對視。她的眼波出奇的平靜,彷彿自己不是賭注,只是一個看客。他移開自己的目光,笑得很豪爽:“我願賭服輸!”
他將慕凡凡從賭桌上抱了下來,她拼命掙紮,將他推了個趔趄,自己也摔倒在地上。陸紹白無謂的笑笑,抬頭看著那個東南亞商人:“我就說了吧,小野貓似的,特別好玩兒。”
慕凡凡死死瞪著陸紹白,特別好玩兒,她就是用來玩兒的?他自己玩兒夠了,再拿出來賺錢,這筆買賣還真是劃算。
陸紹白,你不愧是最精明的商人。
東南亞商人的兩個保鏢一左一右將她架起來,快步朝外走去。
為了防止她逃跑,慕凡凡被綁了手腳,蒙了眼睛,堵了嘴,塞進了車裡,然後又被送進一間酒店的包房裡。她被人緊緊按著手臂,一隻注射器刺進她的血管,不知道往裡頭注射了什麼。
慕凡凡想看看不見,想喊也喊不出,只有兩只耳朵才能聽,可是屋子裡除了來來去去的腳步聲,什麼也沒有。她嗚嗚叫著,卻沒有人回應她,反而是她自己,眼皮子越來越沉。
她沒有被強制注射過藥物,但也知道,給她注射進去的不會是好東西。這種時候,她不應該睡覺,否則後果很嚴重。然而藥物催眠下,她已經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到最後軟綿綿地倒下去。
殘存的意識告訴她,睡與不睡,結果都是一樣的,人為刀俎,她為魚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