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故意逼她,逗她玩。
最終,何禾放下筆拿起水杯,推後凳子,坐班的生物老師拿著一堆試卷直接走了進來,穿著帶著眼鏡,穿著黑色職業套裝,踩著高跟鞋的生物老師將手中的試卷筆放在講臺上,從旁邊搬起專門為老師準備的椅子,坐在講臺的正中央。
何禾默默將水杯放回鄧階的桌面。
鄧階:……
再逼下去就炸毛了,他也知道想要這小女子給自己“奉水”求饒目前無法進行,坐直身子直接仗著自己手長將她放在桌面上的水杯拿過來,將裡面滿滿一杯的水倒進自己的杯子裡。
“誒……”何禾眼睜睜的瞧著自己水杯中的水被倒得一滴不剩,然後水杯回歸原處。
“你?”
難以置信的瞪著那毫不講究的人,鄧階不甘示弱的直接瞪了回去,十分可惡欠揍的表示:“有本事你搶回去啊。”拿著水杯慢悠悠的喝水。
一般人都不會喝別人水杯中的水,除非兩個人特別熟。
鄧階不是一般人,或者說何禾不是一般人。
扭頭瞪著自己空空水杯的何禾臉上漸漸染上了胭脂紅,面紅耳赤,不知所措。
想起他今天下午將的那句話心裡又有點難受,也許是矯情但是心裡堵得慌。
晚自習下課,何禾拿著水杯去飲水機接水,按下飲水機就聽見徐子文的聲音:“下個星期我們期中考,這周的體育課和微機課不上了,大家好好準備,聽說是南市聯考。”
全班嘩然,這可是高三入學的第一次聯考。
運動會後何禾的大腿小腿都酸脹得疼,那一次拼命拉傷了肌肉留下了後遺症。拿著紙袋裝的肉包子、南瓜餅邊走邊吃,走到教學樓時差不多就吃完了,早上的空氣十分涼爽何禾在三樓的辦公室門口瞧見了罰站熊貓眼的林超。
辦公室裡傳來但寓於氣憤的聲音:“他孃的,一大早被通知去網咖抓人,高三了怎麼就不省心呢。”
隨後響起了不知道那個老師勸和的聲音,聽不清楚說了什麼。
一路上沒遇見垃圾桶,手中的紙袋被她疊成了小小的一塊,站在樓梯口看著那頹廢站在門口沒精神的少年。一頭偏黃的發雜草般散亂,面龐清瘦蒼白越發顯得兩眼烏青的黑眼眶嚇人,身上的校服皺巴巴。
他抬起了頭,注意到何禾滿臉的陰鬱變成了淡漠。
張張嘴想要說什麼,最終還是轉身離去。
瞧著那長長的走廊中慢慢走遠的身影,林超抿著唇最後勾起嘴角無所謂笑了笑。
走廊盡頭的陽光刺眼,仿若新生,是有些人無法企及的彼岸。
命運。
期中考之前眾人終於穿上了外套,一路上基本上沒有人穿著短袖的衣裳,校園裡的桂花暗幽幽的飄香,只有站在樹下才能尋找到那一簇簇的黃白色的小花,揹著包的何禾十分不適的踩著一雙七八厘米高的增高鞋。
她的鞋昨天晚上被烏佳在水房不小心扣了一盆水,徐淑美將自己備用的鞋借給了她。
七八厘米高視線都不一樣,俗話說高處不勝寒,不知道誰在地上灑了水,沒注意到的何禾腳一滑鞋又高無法平衡,直接“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食堂基本上沒有熟悉的人,何禾從地上爬起來心情有點糟糕。
膝蓋骨有點疼,手腕摔破了皮。
慢吞吞的挪到座位上,為了考試方便所有桌子都拉開變成考場,原本在腰下一點點的桌面何禾現在都能直接坐在桌面上。
穩住心神暗暗勸誡自己沒關系,第一天第一場考語文,下午考數學,明天上午考英語下午考理綜。
手腕上的破口處碰到桌面還是有點刺痛,膝蓋不知道摔成了什麼樣,她只是隔著褲子揉了揉,柯晟將一根巧克力味的阿爾卑斯糖放在了何禾的桌面上,眉眼帶笑,“怎麼樣,有沒有信心。”
第一次聯考全班的人都很重視,聽說考完之後學校會大概估一本線二本線的上線率。
“你有信心嗎?”何禾揉著膝蓋反問。
柯晟聲音偏娘,卻不讓人反感,“當然了,小爺怎麼會沒有信心,這個吃掉,好好加油。”
接過糖,何禾點點頭,“謝謝你,小課程你也加油。”
柯晟一愣,這個名字她已經許久都沒有喚過了,神情恍惚的回到座位上,剛坐下臉上掛起了大大的笑容。
走進來的鄧階一眼就瞧見這麼紮心紮肺的一幕。
“喲,今兒怎麼穿這麼高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