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他話語裡的調侃意思, 何禾將腿往自個兒桌下一收,輕聲解釋:“我鞋濕了, 這是借的別人的。”
目光流轉就瞧見何禾側手拿書時手腕上的傷口, “走不穩,摔了?”鄧階瞧著有趣至極的小女生問, 這年頭了這麼靦腆羞澀的女孩子就如同是大熊貓,兩個人都熟了是吧, 還這麼靦腆。
當然鄧大少爺自以為的熟了。
面色緋紅, 何禾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埋頭背古詩詞。
過了一會兒, 桌上出現一個創口貼, 何禾抬頭看著坐在前面轉過身來的人, 遲疑片刻接過來輕輕說了聲:“謝謝!”
“那你怎麼謝我?”鄧階反倒是不依不饒了, 何禾被問得有點矇住。
從她的小手中抽過那隻棒棒糖,“這個給我唄!”說完直接撕開包裝紙丟進嘴裡,含著糖咬著糖棍轉過了頭, 留給何禾一個毛茸茸的後腦勺子,最終抿著唇將創口貼撕開貼在傷口上。
傷口傷到的是表皮層,剛好是隻是慢慢的浸出血絲已經被洗幹淨了,不流血但是創口面積比較大。
一會兒已經紅腫一片。
何璐和何禾在同一個考場, 考場是按照成績的先後排的, 一部二部一起來。
兩個人的考場在一部三樓,走過來的何璐驚訝的瞧著穿著增高鞋的何禾,“嘖, 你現在都快比我高了。”站在何禾的身邊在肩膀處比劃了下,“怎麼樣,提前穿高跟鞋的感覺怎麼樣?”
高跟鞋俗話說是女人的摯愛。
搖搖頭,將手中的創口貼展示給何璐瞧,何禾苦笑道:“你瞧,剛穿上就摔了一跤。”
何璐:……
“何禾,你可能不是一個女的!”語重深長得讓人想打人。
“別說了,快去考場!”
何璐扶著走不穩應該說走得變扭的何禾穿過兩棟樓之間的通道去一部考試,按著門牌號找到兩個人的考場,在門口貼的名單上找到兩個人的座位號,最終按號入座。
一般情況下不會發生同班的人出現在前後桌。
然而何禾的身後出現的確實是林超沒錯。
一臉沒睡醒的林超剛來作為就趴在收拾空的座位上睡覺,前面擺著一根筆和一個手錶,頭發被他抓得亂七八糟的。
面生的老師走到講臺上分發試卷,遮蔽儀插上電擺在最前面的地面上,這個考場除了那麼兩個人都是生面孔,畢竟南市一中一個年級人數眾多,一分之隔都可以拉好幾個名次。
“大家將於考試無關的東西放到前面來,若是被抓到作弊想也不需要我講就知道後果了吧!”
下面的人安安靜靜的等著監考老師發試卷,像這種場面上的話從高一開始都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了,有些記憶好的人都能夠直接背下來。
“滋滋”紙面摩擦的傳試卷的聲音在教室裡響起,課桌反過來放後面的突起咯得手疼,從前面一個人的手中接過試卷,沿著密封紅線撕下一張何禾轉身講試卷傳給後面的人,林超剛睡醒揉著眼接過試卷。
何禾轉身靜下心來寫試卷,將帶著手腕中的金屬手錶解下來放在筆袋旁邊。
語文考試兩個半小時。
整個考場只有林超一個人在何禾還在寫作文的時候提前交了試卷。
場面沒有改變,但是身邊落筆的聲音明顯加快了,給許多人增加了壓力,看了一眼試卷還有十五分鐘作文還有一半沒寫,何禾的字跡變得潦草起來,手有點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