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洲面頰紅紅,又被秦師兄啪唧地拍了一下後腦勺,立時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寒夜風吹得玻璃外呼哧作響,樹椏撕扯著夜空。
室內暖氣蒸騰,許星洲趿著小棉拖鞋,愧疚地低著頭。她的頭發梢後頭露出一小點紅霞雲彩似的耳朵尖兒,燈光昏沉,她便看起來格外的甜。
秦渡嘆了口氣……
“師兄都做到這份上了,說吧,”秦師兄把手裡的豬扒包遞給她,難得認真地道:“臨床小師妹到底是什麼梗?師兄怎麼想都想不到,你倒是每次都說的煞有介事。”
許星洲呆呆地道:“……嗯……”
……事到如今,真的是不說不行了。
外頭寒風凜冽的,秦渡去排隊買了這麼一大袋豬扒包,回來之後表現還這麼帥,許星洲怎麼想都覺得繼續瞞著他也太過分了——更何況,許星洲自己也挺想知道,當時秦渡接的電話到底是什麼人的。
許星洲又啃了一口熱乎乎的豬扒包,嘀咕道:“……豬扒包。”
秦渡痛快回複:“師兄驢你的。”
許星洲憋屈地說:“……叫師兄的時候帶著彎兒,聲音像橋本x奈?”
“說過了,”秦渡痛痛快快地說:“x奈這梗是為了驢你叫師兄編出來的,師兄為自己的莽撞自罰三杯,但是你要是因為這兩件事記恨了師兄一年,師兄就得記你兩年的仇。”
許星洲氣到要哭:“可你從來沒解釋過!”
秦渡眯著眼睛反問:“那你問過師兄沒?”
“……”
許星洲立時理虧,大聲道:“好!這個姑且不提,可你還去給她送材料!我見到了的,親眼!四月底,學術報告廳門口,週六!我那天從福利院回來的時候看得清清楚楚,你接她電話溫柔得不行!”
秦渡一懵:“哈?”
“……對著許星洲就口口聲聲要掛她電話,要拉黑她,不透過粥粥的好友申請,哦對你還刪過我的好友……”許星洲哭哭:“哪怕到了現在你接我電話都不溫柔!對著人家小師妹就又寵溺又溫柔還無奈,你自己看看你跟我的聊天記錄都是什麼!師兄你是不是我的仇人……”
秦渡:“……???”
秦渡難以置信地說:“……?許星洲你剛剛說什麼?”
許星洲忍不住拿豬扒包砸他,一邊砸一邊道:“去年四月底阜江校區學術報告廳一樓cd8 t細胞功能衰竭和瘧疾重症化感染的講座!我當時還想和你打招呼結果你直接上樓了!打電話那麼溫柔!說吧是哪個小妖精!你居然還問我放了什麼屁?”
“我問你剛剛說什麼,沒問你放了什麼屁……”秦師兄都無奈道:“不過這個講座我記得。”
許星洲怒氣沖沖,從桌子上抓了一把勺子,pia地指向秦渡。
“說清楚,”許星洲咄咄逼人地用刀架住秦渡的脖子,講:“究竟是哪個小妖精!居然會勞煩你去給她送材料!話說回來了你都沒給你正牌女朋友送過!”
秦師兄被勺子架在脖子上,憋笑道:“這個學期師兄給你送過不下二十次你的書包課本身份證了吧?這講座送材料的事情師兄沒法抵賴,師兄就是去了。你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臨床小師妹這個鍋,師兄是不能不餓。”
‘師兄也不能不背’此話一出,許星洲的眼眶,立時就紅了。
她揉著自己通紅眼眶,悲傷地說:“我就知道,可是好可憐!可憐我我一直一廂情願地以為你是幹幹淨淨的一隻師兄……”
可是許星洲還沒說完,就被秦渡打斷了。
“——但是。”‘不幹不淨’的那隻秦師兄嘆了口氣:“你吃醋之前怎麼也不看看,那天的學術報告是誰做的啊。”
“……”
秦渡教育小師妹:“下次吃醋之前,記得看一下官網學術報告記錄,有報告人學歷和研修成果,而且最顯眼的地方肯定有名字。”
許星洲:“……”
“我哥要是知道你這麼描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