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倒計時,謝謝陪同我走來的小天使,麼麼噠~
☆、尾聲
四十七
戰火烽煙未熄,大夏皇宮各處毀壞殆盡,周圍屍體橫陳,靠著□□支撐的江堯之在看見常寧軍那一刻,心頭的石頭終於落下,一頭栽倒在地。
常寧軍救駕及時,大夏皇帝毫發無損,卻受了嚴重的驚嚇。
皇宮宮門被迫,皇帝被困在殿內,敵國兵臨城下之際,自己的臣子皇子乃至嬪妃,都紛紛抱頭鼠竄,無人可倚仗。
活了這麼多年,還是把自己活成了孤家寡人。臨近國破之際,才發現常寧軍的忠心赤誠。
皇帝問:“臨安侯……在何處?”
張明瑞跪倒在地,“常寧軍救駕來遲。臨安侯已先行去了臨安侯府。”
長孫皇後驚了,“他連太和殿殿門都沒進,皇上的面都沒見,就直接去臨安侯府作甚?”
張明瑞頭低的更低了,他沒見過侯爺背後那位神秘至極的夫人,但看侯爺來至城牆前失落焦急的模樣,對方在侯爺心中的重量必然極高,以至於連皇帝都不想見,回去找人要緊。
常寧軍將金軍趕出皇城,一路追出百裡,都快見著金夏兩國邊界,跟瘋了般似的。
皇帝下旨,窮寇莫追,讓常寧軍回城休息。
常寧軍卻跟打了雞血似的,完全沒有在意,連續斬殺了好幾個落荒而逃的金軍大將,看見跑得最快的金軍已經入了金國國界,才無奈收了手,掉頭回城。
江堯之說:“傷了大嫂子還想跑,這些蠢貨,都這麼拎不清。要不是我受傷,我定一馬當先。張大將軍,侯爺面前給我美言幾句唄!”
追趕金軍的常寧軍回到京城,除了大獲全勝的喜悅和勝利品外,還帶回了一樣東西。
一把舊劍。
這把劍特殊在於,它是臨安侯親口指明必須要帶回的東西。
晉王終於下定決心,跪在大殿內將真相坦白:“稟告父皇,金軍統帥匡開波被刺殺,乃是臨安侯侯夫人所做,京城才得已喘息至今,獲得救援。”
殿內眾人紛紛露出震驚之色,皇親國戚乃至朝堂重臣都驚得說不出話來,張明瑞張大了嘴巴,嘆道:“侯夫人如、如此厲害嗎?”
重圍之中取敵軍項上人頭,僅憑一人之力幾乎扭轉乾坤。
府外諸人忙作一團,臨安侯卻在府中生氣,當然不是對蘇扇這個病人發火,內心憤怒壓在心底,險些把臨安侯憋出內傷。
雲沉抱住蘇扇的那一刻就察覺了異樣,身上的溫度是暖的,懷裡的腰肢卻比三日前更細了,背後的蝴蝶骨有些磕手了。他伸出手,握住她極細的手腕,脈搏一探,即便不是醫者,也能看出內力耗盡,經脈受損的症狀。
那不堪一握的手腕極細,脆弱的彷彿一捏就要斷裂。臉色蒼白,腳步虛浮,全身無力,病臥在輪椅。
哪裡還有以往活蹦亂跳、健康快樂的模樣?
雲沉心中一痛,萬般後悔,眉頭皺的極緊,直接將人打橫抱起,回屋中放在床上。退去盔甲,他在床邊坐下,聲音低微卻嚴肅含怒:“究竟發生了什麼?”
蘇扇脖子一縮,被他的語氣嚇得有些慫了,露出一雙眼睛怯生生看著他,頓時覺得自己做的不是什麼救國救民之事,而是大逆不道殺人越貨的勾當。
雲沉見她眼神中有明顯的躲閃之色,把她的手按在身後,忽然靠近,蘇扇習慣性往後躲,不料牽動了傷口,疼的嘶了一聲。
雲沉臉色驟變,抬手就去解她的衣服。
蘇扇按住他微微有些顫抖而不自知的手,緩慢而堅定地說:“我沒事。雲沉,你看著我。”
她看著他,眼神柔軟,雲沉奔波了三日,眼中滿是血色,眉間露出疲憊之色,神色因為著急擔憂染上了幾絲瘋狂之意,可見蘇扇在其心中有多重要。
蘇扇知道他是真的在擔心著急,便放軟了聲音,溫聲說:“我活著呢,你別著急,我真的一點事都沒有,你先放開手,陪我休息一會兒,好不好。”
雲沉需要休息,若是在這種情況下知道她去貿然做了什麼,蘇扇怕他憤怒鬱結在心對身體不好,還怕他一個想不開率領常寧軍把大夏或者大金無論哪個給掀了。
蘇扇是真累了,緊張的等待過後身心放鬆,再加上她身體因為受傷一直虛弱,兩人便相互抱著沉沉睡去。
等蘇扇醒過來,雲沉早已不在身邊,她掀開被子,一下子就發現自己的衣服被換過了,身上幾處傷口也被重新處理過,包得貼合舒適,一看就不是夜桃那手筆。
蘇扇剛醒,雲沉後腳就踏進了門。
雲沉換了身正裝,顯然休息過後,氣色好了許多,眉間倦怠都消失了,面容俊俏,眉頭卻微微皺著,他遞過水,低聲說:“來,喝口水。”
蘇扇惶恐地接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