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鳳君墨轉過身來:“你只是力不從心,連心愛的女人都守不住。而我和你不一樣,我能護住我愛的人,她會永遠待在我的身邊。”
鳳帝實在無奈的嘆了口氣:“你可知道雲清嫻究竟是何身份就敢說出這樣的話。”
他本想以雲清嫻去銅雀臺為要挾讓鳳君墨放棄與雲清嫻成親,可沒想到鳳君墨根本不接招,他從沒想到自己冷心冷清的兒子有一天居然對一個女人如此執著。
“雲家嫡女。”
鳳帝威嚴的聲音響起:“她不是雲家嫡女,她是雲惜白的孩子,那個害死前任鳳帝的女人留下的血脈,所以你不能娶她。若是你答應了不在與她聯系並送她離開鳳都,我便不讓她去銅雀臺。”
“不是雲家嫡女又如何,不管是那雲惜白還是前任鳳帝,和嫻嫻都沒有關系,我會和嫻嫻一同去銅雀臺,其他的就不勞鳳帝費心了。”
有他在,沒有人能動他的嫻嫻,不過區區一個銅雀臺,走一遭又如何?
鳳帝眉頭一擰,這個世上能難倒他這個兒子的事情的確少之又少,不說他的武功天下少有人及,就說他的地位,那也是少有人及,但是雲清嫻絕對不能和他兒子在一起。
“你可知是雲惜白偷走了我天鳳的星源碎片,這樣也沒有關系嗎!”
鳳君墨面無表情:“原來是她偷的。”
看著鳳君墨那一副原來如此的冷淡模樣,鳳帝生氣不已:“什麼叫原來是她偷的!星源碎片可是事關天下蒼生,你身為北冥首領,自然不能再娶她的女兒,若是北冥的星源碎片被盜……”
鳳君墨眼中一片冷漠:“天下蒼生與我無關,只有嫻嫻與我有關。”
“你、”
鳳帝氣的想罵人,果然雲清嫻和她娘一樣都是妖女,她娘騙了自己兄長,她騙了自己兒子。他兒子這表情分明與十四歲初來鳳都一樣,對世間毫無興趣。
在這幾年,鳳君墨好不容易恢複了一絲人氣,結果沒成想是為了那個小妖女!
感覺到鳳帝的殺意,鳳君墨緩緩說道:“父皇,你若要嫻嫻的性命,我便讓整個天鳳陪葬。”
他不會殺鳳帝,卻可以奪了他心中最在乎的天鳳國,如果說最開始鳳帝是因為義務而當了這個皇帝,之後卻是因為辛苦經營,對整個國家有著深厚的情感,若是鳳帝現在最在乎的是什麼,自然便是天鳳國,這便是鳳帝的軟肋。
冷漠的話敲在鳳帝心頭,鳳帝心頭一顫,氣的手止不住的抖。
“為了一個女人!你就要全天鳳人陪葬,你是瘋了不成!”
鳳君墨漆黑的墨瞳看著鳳帝,裡面是前所未有認真。
“天鳳是父皇心中最重,嫻嫻是我心中最重,僅此而已。”
一身黑衣獨立在那裡,長身玉立,姣好的五官一片冰冷,讓人看了都不自覺打個寒顫,卻在說到心愛之人的名字時帶著獨有的溫柔。
鳳帝一愣,從這個孩子十四歲到了鳳都,他便一直把他當成孩子,縱容著他的任性,而此時,他突然發現這個孩子長大了,雖然對一切漠然,卻好像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道路,而那條路上……只有雲清嫻這個妖女!
“你、”鳳帝頹廢的坐下:“走吧。”
鳳君墨轉身走出了麒麟殿,沒有一絲留戀。
鳳帝露出一絲苦笑:“珍兒啊,這個混小子,我是在管不住了。”
麒麟殿的門開啟了,一個老太監邁著小步子快速的走了進來。
“陛下,太子還在外面跪著,已經一天一夜了,怕是久了落下病根啊。”
老太監一臉焦急:“而且事情查出來,秦家雖然有參與,卻不過是分家惹得禍事,與太子無關,您看這……”
鳳帝擺了擺手,制止他說下去:“讓他進來。”
這一個兩個的,沒一個是省心的。
太子跪了一天一夜,站起來已經很費力了,於是在僕從的攙扶下進了麒麟殿,太子見了鳳帝,揮退僕人,跪在地上。
“父皇,此次杜水鹽案,是秦家失職,是我失職未能約束秦家,還望父皇不要懲罰母後,母後辛苦為父皇操持後宮,朝堂之事從不參與。”
說著說著太子聲淚聚下:“父皇罰兒臣便好,兒臣願隨秦家被貶北荒寧古塔……”
太子慘白著一張臉,艱難的跪在麒麟殿上,聲音嘶啞,形容憔悴,一雙眼睛猶如死灰,仍舊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