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弦底下手,手中匕首乍現,銀光一閃,清嫻一驚連忙上前,想要握住月弦的手,卻是慢了,那把匕首沒入了月弦的胸膛。
清嫻瞪大眼睛:“月弦你幹嘛!”
花弦站在一旁,眼中帶著一絲冷漠:“碧海青天的規矩,透露訊息者,死。背棄主上者,死。被帶進刑堂只會生不如死,所以很多觸犯規矩的人寧願選擇自殺。”
清嫻看都沒看花弦,用內力穩住月弦的心脈,伸出手來:“定心丸。”
花弦從衣袖裡掏出一個藍色瓷瓶,恢複了笑意:“小姐,給。月弦未免太守規矩了,雖然我和她互相監督,但相處兩年,總不會為了這一點小事出賣她不是?”
之所以派兩個人來到清嫻身邊,不僅是為了方便看著清嫻,還為了兩人互相監視。
若一人壞了規矩,則有另一人告訴上面,畢竟人心最難策,她們從來不敢互相信任。
清嫻倒出一顆藥丸護住月弦的心脈。
“碧海青天,我不會去的。”
花弦依舊如以前一樣,乖巧的笑道:“這件事情,小姐說了不算數的。”
看了看地上躺著已經失去意識的月弦,花弦才說道:“看月弦這樣,應該聽不到我說話了。我倒是可以回答小姐的一些問題。
碧海青天那位宮主是小姐的外婆,而那穆月乃是碧海青天第三峰的主人,小姐的外婆想要接小姐回碧海青天,但小姐現在的武功實在不行,碧海青天以武為尊,即使是那位的血親到了那裡,怕是一天過後,骨頭渣子都剩不下了。”
清嫻深深看了一眼花弦:“你們、算了,帶著月弦走吧,看在兩年情誼的份上,我希望你能治好她。”
“小姐真是心善,不問問我們為何要將木偶傀儡放在小姐床下嗎?那可是要殺了小姐的木偶哦。”
“那你說說是為何?”
“因為這是碧海青天和楊家的交易,楊家以為小姐欺負了四小姐,想要小姐性命,而我和月弦任務已經完成,於是上面派發了命令,就算小姐沒有發現這次的事情,我和月弦也是要離開的。”
聽著花弦話裡有話,清嫻揉了揉額頭:“你究竟想說什麼意思?”
花弦露出一個可愛的笑意:“碧海青天的人為達到目的會不顧一切,包括小姐您和身邊人所有人的性命,小姐以後的日子會殺機重重,為了我們日後能相見,所以小姐要好好習武哦。”
花弦行了個禮,抱著月弦離開,速度快的讓人猝不及防。清嫻看了看手中消失的月弦,嘆了口氣站了起來。
碧海青天宮?這究竟是個什麼所在,而且為什麼要找自己回去。
……
皇宮麒麟殿。
鳳帝坐在龍椅上,神色嚴肅,鳳君墨站在臺階之下。只有兩個人的宮殿此時很是靜謐。
“我不同意。”鳳君墨語氣平淡,不帶一絲情感。
鳳帝坐在龍椅上,看著下面的鳳君墨,沒有了平日裡的優柔寡斷,反而一臉堅定。
“今日朝堂已經定下了,雲家長女雲清嫻必需參加銅雀臺爭霸,你無權更改。”
靜默了片刻,鳳君墨渾身寒氣消散,只是一臉冷漠:“既然是鳳帝決定,我也不多說了。”
銅雀臺爭霸危險重重,讓嫻嫻去參加銅雀臺分明就是讓她去送死,然而君有令,民不得不從。既然非去不可,他的妻自然由他護著,不管去哪兒,他都會陪她。
看著毫不猶豫轉身離開的鳳君墨,鳳帝猛地站了起來:“你給我站住!”
鳳君墨停下腳步,沒有回頭:“何事?”
“你不能去銅雀臺。”
鳳帝自然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在想什麼,如果雲清嫻當真是雲從海的孩子,他即使抵觸,也不會反對,可是雲清嫻偏偏是雲惜白的孩子,那個可惡的雲惜白……
鳳君墨冷笑一聲,抬腿就往外走。
見鳳君墨不理會自己,鳳帝憤怒出聲:“不過是個女人!你居然愚蠢到跟她一同去銅雀臺受死!”
“不過是個女人?”鳳君墨輕笑了一聲,帶著微微寒氣:“鳳帝如此看輕女人,難怪當初就那樣丟下心愛的女人在虎狼圈內不聞不顧十幾年。”
鳳帝神色一凜,抿了抿嘴:“莫要拿你母親說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