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帝坐在龍椅上,語氣柔和道:“此事還未查明,你仍舊是太子,皇後仍舊是皇後,來人,帶太子回宮休息。”
太子暗暗抹掉眼角的淚珠:“謝父皇,兒臣告退。”
宮僕將虛弱的太子扶出門去,太子低著頭,眼中精光一閃,居然真如妙兒所說,這苦肉計還是有點效果。
鳳帝看著太子離去,又瞥了一眼案桌上的奏摺,這是各地聯名寫的請願書,請求原諒皇後,他都不知道她的皇後是個大善人,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以秦家的名義周濟百姓、修繕學堂和醫館,做了不少好事兒。
而且昨夜柳大人受不了壓力畏罪自殺,留下了罪己詔,將自己的罪行一一羅列。
他的大兒子被鎖在東宮,自然不知道這些訊息,他能拋下太子之位換取皇後出冷宮,替母受罪,也算得上是寬厚孝順。鳳帝如此一想,更堅定了不換太子的心思。
……
雲府梧桐院,清嫻撐著下巴思考人生大問題,‘碧海青天’四個大字一直縈繞在腦海。
“碧海青天究竟是什麼鬼。”
清嫻現在是充滿了好奇,關於月弦花弦此次的任務,關於她的那個所謂的外婆,還關於碧海青天那個神秘又危險的地方,她都充滿了好奇。
月弦和花弦的話就好像給人講八卦講到一半,撓的清嫻心癢癢,可是她現在又不能去問唯一知道情況的穆月。
“啊,鳳君墨,你快點回來。”
清嫻趴在桌子上低聲嘟囔著,鳳君墨肯定知道些什麼。
一個丫鬟跑了進來:“小姐,老爺回來了,讓您去習武場一趟。”
清嫻聽了,抿著嘴慢悠悠的站了起來,臭老爹這個時候找自己幹什麼?
清嫻不慌不忙的拿了張紙寫了幾個字給鳴琴,遞給了那小丫鬟:“把這個送給鳴琴,一定要親自給他。”
“是。”
那小丫鬟拿著信紙慢慢退了出去,院子裡的僕人都是她天機閣的人,現在花弦和月弦走了,她得把雪弦和月弦弄過來一個幫她打理梧桐院才行。而且還是要查一查碧海青天,既然不能明著查碧海青天的人,還不能從側面打聽一些東西了?
清嫻想了一路來到了習武場,只見雲從海站在習武場中,威武高大的身軀放著冷氣,臉上猶如行軍打仗一般嚴肅。
清嫻意識到不對勁,加快了步子:“老爹,怎麼了?”
“今日朝堂,鳳帝下令,今年讓你去銅雀城。”
清嫻一聽,蹙起眉頭,鳳帝這是想要自己的性命?
雲清姍看大家一臉嚴肅,插嘴問道:“銅雀城,那是什麼?”
雲從海環視一週,看向清嫻,眉頭擰成了一塊:
“銅雀城,又叫銅雀樓臺,位於天鳳、天龍、東玄、岐月四國交界,它本來是曾經一代風雲帝王收集眾多美人居住的地方,但隨著風雲帝國的衰落和銅雀臺的慢慢擴建,它逐漸變成一座軍事性的城池,此城實屬寶地,物産豐富,土地肥沃,成了四國競爭的目標。但是城池內機關重重,由精鐵鑄成,堅不可破,四國一直未能如願。
在三十年前,四國初定,銅雀臺成為獨立於四國外成為獨立的城池,但因為地理位置特殊,銅雀臺的人害怕四國再次混戰會擾亂銅雀樓臺的安寧,於是銅雀樓臺派出使臣到四國遊說。四國定下規矩,不在銅雀樓臺百丈內進行交戰,作為代價,每年一次四國大比在銅雀樓臺進行,而獲勝的可以得到銅雀樓臺和其他三國·的朝貢。”
雲從海解釋道,臉色慢慢有些黑:“在大比期間,四國參賽者各兩名,參賽者不計生死。”
雲從海說著眼神眯了起來,閃過一絲危險,這鳳家人居然就逮著雲家坑,以往派去大比的人都是鳳國從小訓練的死士,而且一定程度上熟悉銅雀城的機關,然而這次居然在朝堂上指名道姓要清嫻去,分明就是要置她於死地!
雲從海看了清嫻兩眼:“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去銅雀城送死。”
畢竟死在銅雀臺的不在少數,就算回來了,也是缺胳膊斷腿的。他女兒行軍打仗,排兵布陣,自然不在話下,可這單論武功,只能說勉強算個高手。
“二、現在立刻離開鳳都,再也不要回來了。”
至於清嫻逃跑之後的事情,自然有他擔著,他就不信鳳帝還能對雲家怎樣,畢竟雲家軍權在手,那老小子要對付雲家也要掂量一二。
清嫻摸了摸下巴:“去銅雀臺的時間是多久?”
“十日後出發,路上大概會走兩個月。”
“我去。”兩個月時間,夠她撿起後世在古武世家學習的武功了。雲家是她的家,她不想離開。
“那個比賽規則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