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腳利落地撕開皇太孫的衣服,看著被幾個侍衛匆忙用布包扎的傷口,不由皺起了眉頭。這樣下去,恐怕只是流血也能要了他的命。
既然現在皇太孫還沒死,那麼就說明雪玉公子那一劍並沒有刺中他的心臟。這對於一個著名的殺手組織頭領來說,是一種基本不可能出現的失誤。唯一的可能就是,雪玉公子是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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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是弄不懂這個雪玉公子到底是哪一邊的,他到底在想什麼?
雲微寒低下頭,開啟傷口上的布條,發現傷口很小,幾乎是貼著心臟的位置。這個雪玉公子下手確實精妙,再稍微偏一點,恐怕就是正中心臟、當場死亡的結果。
她不再猶豫,掀開皇太孫的衣襟,幾下將他的中衣下襬撕下幾塊,結成長長的布條,又從那個侍衛那裡找到了止血的外傷藥,將皇太孫的傷口仔細包紮了起來。
這樣的傷,雖然不輕,但是還不致命。只要好好將養,以賀清韶這個年齡的恢復力,並不需要太長的時間就能痊癒。
看到皇太孫並無性命危險,雲微寒放下了點心。但是這個地方仍舊十分危險,萬一被蕭貴妃或者信國公想起來,回頭來檢查一下皇太孫死了沒有,那就慘了。
雲微寒看了看幾個倒地不起的侍衛,只能對唯一一個還清醒著的侍衛說道:“麻煩你幫個忙,把皇太孫扶起來,我們得馬上離開這裡。”
在侍衛用盡全力的幫助下,雲微寒把比她高一個頭的皇太孫背在了背上,跳出了乾清宮,一路躲躲閃閃地向毓秀宮而去。
蕭貴妃已經站在了龍床前,只是,剛才不知道去了哪裡的陸七也出現了,他素來弓著的身體挺得筆直,白淨的臉上一片肅然。
“娘娘,陛下此刻昏迷不醒,您有什麼事儘可去做,只是不要打擾陛下安眠。”他的臉上帶著幾分決然,“否則,我陸七拼死也要召集陛下的暗影來,與娘娘同歸於盡!”
蕭貴妃也隱約知道,宏昌帝身邊有一個比錦衣衛還得他信任的暗影組織,人數雖少,但是卻十分厲害。
反正宏昌帝已經不省人事,只要將他們早就偽造好的遺詔蓋上玉璽,這麼多年的謀劃也就順理完成了。
至於宏昌帝,到那個時候就只能薨逝了。
蕭貴妃冷冷一笑:“陸七,你告訴本宮,傳國玉璽在哪裡,本宮絕不為難你。”
陸七的神態並沒有因為蕭貴妃這句大逆不道的問話而有所變化。
既然蕭貴妃帶著這麼多甲兵入殿,她想要幹什麼就已經十分清楚了。
陸七十分平靜地說道:“傳國玉璽自然是在符寶郎手中,何必多問?”
蕭貴妃怒道:“陸七,你刻想清楚了,陛下隨時就要御龍昇天,難道你就不想想以後?”
符寶郎昨晚就落在了他們手裡,可是他卻說道,前兩天宏昌帝就派人取走了玉璽,並未歸還。而取走玉璽的,正是宏昌帝最信任的大太監陸七。
如今陸七卻說傳國玉璽在符寶郎手中,到底是誰在撒謊?
蕭貴妃自然更傾向於陸七在撒謊,因為符寶郎的家人都在他們手裡,他哪裡敢說謊?
陸七面色平靜無波,冷冷說道:“娘娘是想讓信國公府的私兵和陛下的暗影較量一下嗎?”
信國公上前一步道:“陸公公,識時務者為俊傑。如今皇太孫已死,陛下遺命八皇子登基,陸公公以一人之力,難道能與洪流相抗?即使沒有傳國玉璽,八皇子登基之後,仍然可以慢慢將它找出。陸公公徒勞無益,又是何必呢?”
陸七穩穩地站在龍床前,擋住了宏昌帝的身影,淡淡說道:“八皇子能否登基,還是一個疑問。等你們將慶王殿下和康王殿下都降服了,再來問我要傳國玉璽不遲。”
蕭貴妃怒道:“果然是在你這裡!陸七,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陸七看了她一眼道:“娘娘何必這麼心急,如果你連這兩位皇子都鬥不過,把傳國玉璽給你,也不過是一個轉手罷了。”
信國公思索了一下道:“陸公公,如果慶王和康王都臣服於八皇子,是不是你就會把傳國玉璽交出來?”
陸七點頭道:“自然,我受陛下託付,皇太孫既然已經不在,我只能將傳國玉璽交給最後的勝利者。”
他看了看躍躍欲試的蕭貴妃,冷笑道:“娘娘也不要想著抓住我嚴刑拷打了,我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你逼急了,我只需咬破牙齒中的毒囊,便可立即死去。只是,你可就找不到傳國玉璽了。”
蕭貴妃的臉色鐵青,卻無計可施。陸七這個人,平時跟在宏昌帝身後,安靜得如同一個影子。幾十年了,她都不知道陸七站直了身體後,居然這麼狠戾。
信國公打了哈哈道:“陸公公說得也有道理,那麼,就請陸公公在這裡好生照料陛下吧。”
他一揮手,十來個全副武裝計程車兵站立到龍床四周,將宏昌帝和陸七包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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