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北方立馬伸手來擁住沈茹芸,讓她半靠在自己的身上,跪坐在地上。
他無比心疼的撫摸著沈茹芸的臉頰,難受的令自己的五官都扭曲了,他有些哽咽的道:“茹芸,你這是在做什麼,我寧願死也不要你傷害自己來救我,不值得啊!”
“不要,什麼都不要,我值得就值得。”沈茹芸有些欣慰的望著項北方。
大理寺卿將驚堂木重重的敲擊在桌案上,望著沈茹芸道:“你狀告太殿下私藏官銀,誣陷項北方,可有什麼證據。”
“回大人,我既有人證,又有物證。”沈茹芸雖然很虛弱,但是她還是強撐著身體道。
“那好,將你的人證物證傳上來。”大理寺卿道。
項非有些不屑的望著沈茹芸,泥鰍怎麼能翻起大浪花,她一介女流之輩,能有什麼上天入地的本領不成,想抓住他的把柄,她還是嫩得很。
沈茹芸伸手指向了太殿下身邊的沈茹薇,道:“她便是最關鍵的人證。”
聽了這話,沈茹薇一下便慌了,她急切的望著太殿下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告訴她德勝錢莊是太殿下你的産業,我也沒有告訴她禁衛軍是受我們統領的,我什麼都沒,殿下莫要聽她胡言亂語。”
沈茹芸呵呵的笑了起來:“我只道你是人證,我並未什麼,你這是不打自招了嗎?”
太殿下惱羞成怒的望著沈茹薇,生氣的沖著她一耳光打了過去,口中罵道:“賤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你是怕他們抓不住我的把柄嗎?”
大理寺卿見此情形,心裡也明白了幾分,然後帶著疑惑的神情望著太殿下。
太殿下打完了沈茹薇,然後淡定的站了起來:“沈茹薇她一直以來都是瘋瘋癲癲的,話毫無頭緒,語無倫次的,我已經帶她去看過幾次禦醫,這些可以去太醫院查證,她的話根本不足以相信。”
沈茹芸望著項非,果真是淡定得很,有句話的一點都沒有錯,人至賤則無敵,能遇上無賴般的項非,也是沒誰了。
“那我還有兩個人想請太殿下也見上一見,看看他們是不是也是瘋瘋癲癲的。”完轉身朝著站在人群中的柳柳。
柳柳便帶著戶部侍郎李大人和倉場衙門楊大人來到了大堂,李大人和楊大人見了項非,便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兩人異口同聲的道:“太殿下,我們已經全部都招了。”
項非怒不可遏的望著這兩人,氣得伸手拔過了一個侍衛身上的寶劍,朝著李大人就刺了過去。
還來不及反應過來的李大人猛的受了這一劍,抬起頭來指著項非,有些難以置信的指著他道:“你、你……”話還沒有完,便倒了下去,他完全沒有想到,太殿下敢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在這公堂之上,公然的舉劍刺了過來,他倒在血泊之中便一動不動了。
楊大人見此情景,更加的害怕,一下癱坐的地上,伏在地上,全身瑟瑟發抖。
項非拿著劍朝著楊大人走了過來,就在他舉劍要動手的時候,大理寺卿朝著他喊道:“太殿下住手。”
幸好大理寺卿及時阻止,楊大人這才撿回來了一條命。
這件事情已經不是簡單的申冤平反的事件了,這已經上升到了皇權的爭奪,這關乎著皇家的威嚴,大理寺卿的權力已經不能處理這件事情了。
很快這件事情便上報給了朝廷,或許由皇上親自處理這件事情,會更加的合適。
朝堂之上,項玦坐在龍椅之上,翻看著大理寺卿遞上來的奏摺,在看著下面跪著的項北方和沈茹芸,還有站立一旁的項非。
其實這件事情,他早有耳聞,縱使當時他自己也覺得對項北方的處罰太過嚴苛,他也沒有做任何的事情來使這件事發生改變,或許他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深思熟慮了一番,他覺得項北方就算私藏官銀,也罪不至此,在加上他的靖王軍根本就對自己構不成威脅,況且這整件事情疑點太多,項非在這裡面做的手腳太多。
現在這件事情浮於水面,對項非來,更多的是不利。
項玦將手中的奏章給合上了,對著下面站著的大理寺卿問道:“愛卿,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額。”大理寺卿有些猶豫。
“但無妨,朕恕你無罪。”項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