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站了出來,手中捧著玉矽對皇上道:“臣以為,這件事情人證物證俱全,況且太殿下盛怒之下居然舉劍殺人,這件事情對太來肯定是有問題的,不然他也不會殺人滅口來掩蓋自己的罪行,況且靖王殿下入獄本身就疑點眾多……”
朝堂之上還是明事理的人頗多,尤其是項非這次舉劍殺人的事情,更是令太一黨人心惶惶,生怕哪天太一個不如意,便慘死在太的劍下,所以太一黨的人並沒有人敢站出來替太道。
這是人心所向,也是大勢所趨,項玦坐在那龍椅之上,也看清楚,看透徹了。
他猛的一拍龍案喝道:“逆項非,你還不知錯嗎?”
項非聽到這話,嚇得一下跪了下去,心想完了,這次自己罪行昭然若揭,而且父皇也很生氣,只怕是自己這個太之位會不保。
項非私下裡看了一眼項北方,他這次受了委屈含冤入獄,父皇指不定會怎麼彌補與他,這太之位怕是要易主了,這次若是太易主,恐怕這江山社稷也是要拱手讓給他。他心中懊惱不已,自己這是害人終害己。
“靖王項北方含冤入獄,幸而今日平冤昭雪,故複原其靖王爵位,回歸靖王府主事。”項玦擬旨下令。
項北方聽後誠惶誠恐,猶如是在夢中一般,真的是做夢也沒有想到還會有這一天,他馬上跪了下去重重的叩首:“兒臣謝陛下恩典。”
沈茹芸也異常高興的望著項北方,他終於拿回了屬於自己的東西,她替他感到高興。
而一旁的項非像是霜打的茄,焉了,跪坐在哪裡,提不起精神。
項玦望著項非罵道:“逆,還跪在那裡做什麼,還不滾回東宮好好反省。”
項非聽了,立馬爬了起來,匆匆茫茫的退了下去。
沈茹芸的笑容一下便凝固在了臉上,這件事情就這樣完了嗎,當初這罪名在項北方的頭上,又是下獄,又是秋後問斬的,先如今在項非的身上,此事便不了了之,這是何其的不公。
沈茹芸有些忿忿不平的望著項玦:“皇上處事不公。”
項玦望了一眼沈茹芸,對她道:“今日之事,我會論功行賞的。”
什麼,論功行賞,誰在乎他的賞賜,她要的不過是一個交代,一個對項北方的交代,一個對全國民的交代,難道這件事情就這麼不清不楚的完事了麼?
沈茹芸還想再些什麼,項北方將她給拉住了,望著她不停的搖著頭,用眼神告訴她不要糾結於此。
沈茹芸非常的不服氣,她那樣辛苦的去楚國拿玉如意,那樣辛苦的去調查事情的真相,她擊鼓鳴冤滾釘床,只是為了讓正義的力量戰勝邪惡,讓那些心懷不軌之人得到應有的懲罰,可是他卻阻止她繼續追究下去。
到底他們姓項的才是一家人,而自己呢,始終不過是一個外人而已,多麼痛的領悟啊!
沈茹芸有些艱難的站了起來,虛弱的強撐著自己的身體,朝著殿外走去,項北方走過來想要扶住她,沈茹芸用力的將她給甩開了。
退了朝之後,項玦留下了項北方,父倆走在回寢宮的路上,項北方伸手攙住了項玦。
項玦有些無奈了搖著頭,有些憂傷的道:“人老了,始終不得不服老啊!”
“父皇春秋正盛,一點也不老。”項北方這話並不是在拍項玦的馬屁,他只是想安慰安慰自己的老父親。
“唉!”項玦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問道:“你是否在心裡怨恨著父皇?”
“兒臣不敢。”項北方著就要跪下去。
項玦伸手拉住了項北方,一邊朝前走著一邊道:“你怨恨父皇,父皇也是能夠理解的。今天我們父是該好好談談心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對太有些偏袒。”
項北方低著頭沒有話,項玦從項北方的表情裡就能猜出來,他肯定會這樣覺得的。
“父皇的年紀大了,再經不起折騰了,都道帝王家最是無情,為了皇位可以做出骨肉相殘的事情。我不希望看見有一日你們兄弟之間為了這個位置,而手足相殘,你和太都是我的兒,我自然是希望你們能夠和平相處。項時光那個混蛋無心政事,對這些東西從來都是不上心的,只是你和太,我看得出來,你們都是胸懷大志之人。”項玦著著,不知不覺便來到了寢殿之中,他在床榻之上坐了下去,伸手招呼著項北方也過去挨著他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