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靖筠伸手在沈茹芸的額頭上探了探,好燙,他無不擔憂的望著沈茹芸:“茹芸,你是不是生病了,哪裡不舒服你跟我。”
沈茹芸還是一動不動的坐在床上,不吃不喝,也不話。
“來人,請太醫。”韓靖筠對著外面喊道。
裴儀一路跑的往太醫院而去,不一會兒裴儀便帶著太醫走了進來。
太醫朝著沈茹芸施了一禮,對沈茹芸道:“失禮了。”著便要去拿沈茹芸的手腕把脈。
沈茹芸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沖著那太醫喊道:“你走,你走,我不要你幫我看病。”
“玉瑤,你不要任性了。”韓靖筠上前控制著她。
沈茹芸掙脫了他的束縛,從床上站了起來,將太醫的醫藥箱給扔了出去:“你走,我不看病,我是死是活跟你們都沒有關系。”
“玉瑤,你就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嗎,下人告訴我你已經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也不睡覺,現在身燙得這麼厲害,你不看病,難道你真的想死嗎?”韓靖筠怒氣沖沖的朝著沈茹芸喊道。
沈茹芸轉過身體,有些絕望的望著韓靖筠:“你不是希望我死嗎,我告訴你,司馬家失火的那天我就已經死了,和整個司馬家族一同死去,我不是司馬玉瑤,我是沈茹芸,你記清楚了,我是寧夏的靖王妃,你最好將我送到寧夏去,否則的話,我的夫君定讓你楚國雞犬不寧。”
韓靖筠聽到這話,氣極了,他上前來抓住了沈茹芸的手,死死的將她鉗制住了,將她往自己的面前拉近了一些,四隻眼睛相視而往。
沈茹芸能夠看出韓靖筠眼中的憤怒與失望,而她自己的眼中是無人能救贖的絕望。
“司馬玉瑤你給我聽清楚了,我願用整個楚國來換取你的迴心轉意,我不在乎你是靖王妃還是其他的什麼妃,哪怕傾盡這萬裡江山,我也要守護你一生一世。管他什麼靖王不靖王,雞犬不寧能如何,國破家亡又如何,這大好的山河比不上你司馬玉瑤的一顰一笑,我願意放棄一切與你重新來過,我願用餘生換你白頭偕老,我愛你之心不比任何少一分一毫,你明白嗎?”韓靖筠幾乎是帶著歇斯底裡的喊叫聲對著沈茹芸這些話的。
沈茹芸愣住了,久久的矗立在哪裡,心為之蕩漾起來了,可是瞬間,眼中的熠熠生輝的眸光暗淡下去了。
“為什麼這話不是那個時候對我的,為什麼要讓我的心死去活轉來,讓它千瘡百孔。你知道一個人經歷絕望的時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嗎?你知道哀莫大於心死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嗎?”沈茹芸望著韓靖筠完這些話的時候,只覺得自己輕飄飄的,腦袋暈乎乎的,身體有些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就如同墜入了萬丈深淵一般的感覺。
“玉瑤。”韓靖筠伸手抱住了即將倒下去的沈茹芸,將她輕輕的放在了床上,然後起身對著外面大聲喊道:“太醫,太醫。”
太醫匆忙的跑了進來,替沈茹芸把脈,過了好一會兒才站起身來。
“怎麼樣,她怎麼了?”韓靖筠焦急的問道。
“回皇上,她只是感染了風寒,吃幾服藥就會沒事的,但是她好像有心病,心病還得心藥醫,這個臣就無能為力了。”太醫完便去開藥去了。
韓靖筠坐在床邊注視著她,這樣的她著實令他心疼,可是他能怎麼辦,他除了想盡辦法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好像也沒有別的辦法。
“玉瑤,我該拿你怎麼辦?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韓靖筠就這樣寸步不離的守著沈茹芸,知道她慢慢的好了起來,韓靖筠這才放下心來。
“皇上,求你讓我回去吧!”沈茹芸這才剛剛醒來,見著韓靖筠就這句話。
韓靖筠有些生氣的瞪著她:“你除了對我這句話,就沒有別的話了嗎?”
“皇上……”
“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來看你。”韓靖筠完起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