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條件……”韓靖筠回想著當時在寧夏發生的事情,想到了沈茹芸當時向自己提的第二個要求時,突然覺得心中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般,難受異常,一想到是自己親手將沈茹芸推向別人的懷裡,腦海之中只覺得有一股無名的火氣蹭蹭的往上冒。
他強壓住心中的不快,對沈茹芸道:“那事是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促成的,不作數的,玉瑤,在我心裡你一直都是那個純潔如初的你。”
“你不作數便可以不作數了嗎?我與項北方成親,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其中還有你的大力促成,你怎麼可以是不作數的?”沈茹芸挑眉問道。
韓靖筠有些生氣的抓住了沈茹芸的胳膊,有些失望的望著她:“所以你這次回來是做什麼的?”
“我回來拿回我的玉如意,然後回到寧夏國,繼續去做我的靖王妃。”沈茹芸淡定的道,她當然不會告訴韓靖筠,自己被項北方休了的訊息,當初嫁給項北方是他促成的,雖然項北方給休了,但是作為女人就應該從一而終,被休了也依然要回到他的身邊。
“不行,玉如意你可以拿走,但是你不準走,你是玉瑤,是我的玉瑤,你不是沈茹芸,也不是什麼靖王妃。”韓靖筠抓著沈茹芸的胳膊有些緊。
沈茹芸用力的掙脫,但是掙脫不開,她有些吃痛的望著韓靖筠:“當初是誰在我最傷心難過,最絕望的時候離我而去,又是誰幫助我嫁給別人,將我推向別人的懷抱,是你負我在先的,現在又要強行的將我給留下,我的去留,你問過我的意見了嗎?”
“我不需要問你的意見,反正不管怎麼樣,你不準離開,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一步了。”著拉著沈茹芸的手將她帶了回去。
回宮之後給她安排了一個宮殿,名叫芙蓉閣。
“玉瑤,你累了,你需要好好休息,這是我為你安排的,在很久很久之前就為你準備好了,一直沒有機會給你住,現在你回來了,這個地方就屬於你一個人的,你先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韓靖筠完便轉身朝外走去。
關上門後,便聽見了韓靖筠的聲音:“你們在這裡好好的守著,定要保護好她的安全,若是她有一丁點傷害,我唯你們是問。”
“是。”整齊劃一的應聲,然後使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沈茹芸知道韓靖筠已經走遠了,她開啟房門,立馬就有侍衛將她給攔住了:“你們這是做什麼,我想出去走走都不行嗎?”
“不行。”
一個聲音響起,沈茹芸朝著聲音望去,是裴儀,怎麼哪裡都有他。
“為什麼不行?”沈茹芸追問道,她當然知道自己這是在明知故問,可就算是明知故問又怎麼樣,她就是要問。
“聽你要回寧夏去,可是楚國才是你的故土,你這麼做不是要背井離鄉嗎?”裴儀問道。
這話聽上去多麼的有道理啊,她現在是要背井離鄉去遠方嗎,不,這是司馬玉瑤的故土,而司馬玉瑤在幾年前便已經死了,自己現在是沈茹芸,寧夏國才是她的家鄉,況且那裡還有人等著自己去救他,她不可以這樣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留在楚國。
“我沒有背井離鄉,我只是回到屬於我的地方去。”沈茹芸執拗的道。
“你這樣做皇上會傷心難過的。”
“你們就只是考慮到皇上會不會傷心難過,你們考慮過我的感受嗎?司馬玉瑤她已經死了,在被韓靖筠拋棄的那一刻就已經死了,現在活生生的站在你們面前的是沈茹芸,你沈茹芸是不是該回到寧夏去,回到屬於自己的國度去?”深入與偏執的問道。
躲在不遠處的韓靖筠,聽到這些話,心裡如同被螞蟻啃噬一般,這世上若是真的有後悔藥就好了,他一定會回到當初,就算是赴湯蹈火也絕不放開那雙手,可是這世間沒有後悔藥,時間的利劍在自己的心上狠狠的插了一刀,也在司馬玉瑤的心上狠狠的插上了一刀。
“玉瑤,地不起,我不能讓你離開我,我會彌補你的,將往日的種種加倍的彌補給你。”韓靖筠傷心欲絕的朝著自己的寢殿一步一步的走去。
沈茹芸抱著玉如意坐在床上,韓靖筠步履匆匆的走了進來,徑直的來到了床邊,望著床上坐著的人而,生氣的問道:“玉瑤,你到底要我怎麼辦?”
“放我走,我要回寧夏。”沈茹芸輕吐這幾個字。
韓靖筠一口便回絕了:“不行,你提任何要求我都答應,唯獨這一條我死也不會同意的。”
沈茹芸坐在床上便不再話了,韓靖筠走到床邊在床沿上坐了下來,他伸手捋了捋沈茹芸而後的亂發,現在她的頭發淩亂得很,許是根本就沒有打理它,韓靖筠見她臉上有淚痕,知道她一定是哭過了,在觸碰到她的臉的時候,只覺得她身上的溫度高得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