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很想和沈茹芸待在一起,可是他卻聽不得她對自己這樣的話,所以只要是她睡著了,他便在她的身邊守護著,見她醒了過來,頭也不回的走掉,他相信只要將她留在身邊,她就會慢慢的淡忘之前的事情,她一定會迴心轉意,然後永遠的留在他的身邊,這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沈茹芸心急如焚,也不知道項北方在獄中怎麼樣了,項非會不會私下動手殺害項北方,這種不定的因素讓沈茹芸心亂如麻。
她想起自己初到寧夏,雖然不被項北方給待見,可是他卻是對自己極其照顧的,也正是因為有他的陪伴,才讓自己度過了那段最難熬的時光,做人不能這麼無情無義,項北方在他有權有勢的時候,寵愛著自己,保護著自己,現在他遇到了難處,自己更不應該棄他與不顧。
她想著這幾年間發生的事情,韓靖筠是她的初戀,她是那樣的信賴與依戀著韓靖筠,她覺得她是世間最幸福的女人,這一生雖然平淡,但也是快樂知足,韓靖筠就是她的天,可是司馬家出事的時候,韓靖筠義無反顧的拋開了她,棄她於不顧,任她自生自滅。
她在那個時候便知道了什麼樣的愛情才是真正的愛情韓靖筠與她而言,不過是過眼雲煙。
直到遇見了項北方,他總是毫無條件的信她,給她關心和愛,給她足夠的安全感,讓她漸漸的從陰影之中走了出來,無論前路有多少艱辛曲折,他定將自己捧在手心裡,拼盡全力的保護著自己的脆弱,不讓外人傷害。
這兩個男人她都愛,只不過韓靖筠是她愛過的男人,而項北方是她愛著的男人,所以她一定要回到寧夏,一定要回到項北方的身邊,不管是生是死,是榮華亦或者潦倒,她都要生死相隨。
這天夜裡,一切像往常一般,沈茹芸正準備入睡,突然聽到宮女來報,是皇後娘娘前來探望她。
她一聽是項雅靜,立馬來了精神,起身去迎接項雅靜。
她將項雅靜迎至她的房中,拿著項雅靜的手道:“雅靜,你一定要幫我。”
“你這又是何苦了,我從未見皇上對任何人這般上心過,你執意要走,這樣不會傷了皇上的心嗎?”項雅靜見沈茹芸態度如此堅決,又實在是不忍心看到皇上失望,縱使她心中種種不願,但是她依舊要勸沈茹芸為了皇上留下來。
“我若不回去,項北方勢必有危險,我回去,雖然不一定能救出項北方,但是至少還是有希望的。”沈茹芸急切的道。
項雅靜一聽,心裡非常的高興,她拉著沈茹芸的手道:“你對我二哥真好,我之前還不懂二哥為什麼會那麼喜歡你,我現在才明白,你們之間的感情真的是情比金堅。”
“雅靜,你喊項北方一聲二哥,那我自然就是你的二嫂了,你怎麼能將自己的嫂嫂推向別人的懷抱,於情於理,你都應該站在嫂嫂這邊,幫助嫂嫂才是啊!”沈茹芸語重心長的道。
項雅靜連連的點著頭:“二嫂,那是自然,我自然是要幫助你的,只是現在皇宮戒備森嚴,尤其是你的芙蓉閣,皇上派了重兵把守,連裴儀都被皇上安排過來了,可見皇上對你有多麼的重視,現在你這裡是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你這麼一個大活人,這麼能出去呢?”
沈茹芸低著頭,陷入了沉思,那裴儀不管是武功還是輕功,都很高強,自己若是強行出去,還真是行不通,肯定會還沒逃幾步就被他給捉了回來了。
可是若不想辦法出去,等著韓靖筠鬆口的那一天,又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這樣就更加的行不通了。
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總不能這樣的坐以待斃吧!
沈茹芸起身來回的踱步著,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自己真的要被困在這裡永遠都出不去了嗎?
這時候走進來一個宮女,在項雅靜身邊低語著:“皇後娘娘,天色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外面更深露重的,把披風給披上吧!”
沈茹芸望了一眼那個丫頭,她可以自由的出入自己的這個芙蓉閣,那自己是不是可以扮成宮女的樣,上次她進宮不也還是扮成宮女的樣嗎?
沈茹芸拉住了那個宮女,對她道:“把你的衣服脫下來。”
“啊?”那宮女有些不明所以的望著沈茹芸,不知道她這是要做什麼。
項雅靜立馬明白了沈茹芸的意思,對著宮女道:“娥,快把你的衣服脫下來與她的衣服換一換。”
娥聽了項雅靜的話,照做了,沈茹芸換上了娥的衣服,然後讓娥替自己梳妝成她的樣,沈茹芸的頭上紮著兩個丫頭,後面的頭發放下了來,沈茹芸照了照鏡,從發型到服飾上都與娥一模一樣,只是這張臉,現在怕是整個皇宮的人都認識她了吧,就這樣出去,還用出宮,就被裴儀給認出來了。
沈茹芸來到梳妝臺邊,將胭脂在自己的臉上搽得多一些,看上去兩只臉紅紅的,就像猴屁股一樣,然後在臉上多點了幾個黑黑的痣,項雅靜望著沈茹芸這個樣,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別笑了,這不是情非得已嗎?”沈茹芸望著鏡裡的自己,這容貌和如花簡直就是不分上下。
沈茹芸將娥的頭發給放了下來,讓她躺在床上,給她蓋好了被,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娥,謝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