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人一聽,嚇得一身冷汗,撲通一聲朝著沈茹芸跪了下去,他當然聽了仗義公主的故事,他也知道皇上很是看重兩國的邦交,他哪裡知道那日來找他辦事的人是女扮男裝,他更不知道他就是仗義公主,若是知道的話,就是打死他,他都不敢訛她的銀呀!
錢大人跪著朝著沈茹芸走了過來,在她的腳下磕了幾個重重的響頭,然後嗚嚥著道:“公主饒命啊,公主恕罪,是我有眼無珠,有眼不識泰山,是我的錯,公主你大人不記人過,就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啊!”著又朝著沈茹芸磕著頭。
沈茹芸看著他這樣,覺得並不解氣,她抬起腳一腳將錢大人給踢倒在地:“你這狗官,見錢眼開,利慾薰心,貪財貪到我的頭上來了,我命你將我的銀票如數歸還,然後拿出雙倍的數目捐出來給那些貧苦的人們。”
“公主饒了人吧,你的銀票我可以盡數歸還,但是我哪裡能有雙倍的錢財捐出來啊。”錢大人望著沈茹芸訴苦。
“好吧,既然你沒有我也就不為難你了,我這就去找皇上,把你訛我的事情跟他詳細的明,不知道你這項上的人頭還能不能保得住。”沈茹芸著便佯裝要望韓靖筠的寢殿而去。
錢大人上前一步一把抱住了沈茹芸的腿,諾諾的道:“我答應你,答應你,求公主不要講這件事情告訴皇上。”
沈茹芸有些厭惡的將他給踢開了,然後望著裴儀:“裴統領,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若是再聽見他收受賄賂,直接寫折告訴皇上,讓皇上摘了這狗官的項上人頭。”
“是,屬下遵命。”裴儀完,便叫來了一個禦林軍,對其道:“你送錢大人回府吧!”
沈茹芸回到了項雅靜的寢殿,這些時日來的奔波和沒有休息好,使她覺得異常的疲憊,她倒在床上便睡著了。
沈茹芸日日前去探望韓靖筠,這幾日見他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也是時候該向他明來意了。
剛好韓靖筠這日召見沈茹芸,沈茹芸被宮人帶至太極殿中,沈茹芸對著韓靖筠行禮,韓靖筠親自走下來扶起了沈茹芸。
“玉瑤,你來。”韓靖筠牽著沈茹芸讓她挨著自己坐在龍案前。
沈茹芸猶豫著道:“這恐怕有些不妥吧?”
“沒有什麼不妥的,朕讓你坐你便坐吧。”韓靖筠執意要沈茹芸與他一同坐在龍案前,沈茹芸也無法拒絕,只得與他一同坐了下來。
“玉瑤,你覺得舒燕俐該如何處置?”韓靖筠問道。
沈茹芸抬頭望著韓靖筠,嚴肅的問道:“你當初為什麼會冊立舒燕俐為妃?”
沈茹芸問完這句話就低下了頭去,她有什麼資格問這句話,舒燕俐是韓靖筠的妃,而韓靖筠與自己早就已經沒有任何葛了,她現在只是孤家寡人一個了,連項北方都休了她,她還能奢求什麼呢!
“因為舒燕俐告訴我,娶她是你最後的遺願,我居然也信了。”韓靖筠自嘲的笑了起來:“我怎麼會相信這樣的話,你是不會出這樣的話來的,你對我過,如果我以後做了皇帝,你希望我只是你一個人的,不希望我娶別人,我怎麼會相信舒燕俐的話,娶她是你的遺願。”
“是舒燕俐騙了我,也騙了你。”沈茹芸終於知道了舒燕俐怎麼會坐上皇貴妃的位置上,原來她一直都是在利用自己,利用韓靖筠對自己的愛,虧了她當初那樣的信任她,將她視作閨中最好的朋友,原來朋友是用來利用和欺騙的,怪只怪自己太容易相信他人。
“她不僅騙了你,她居然還想傷害你,這種蛇蠍女人,怕是留不得了。玉瑤,她是你的好姐妹,你該怎麼處置她?”韓靖筠問道。
沈茹芸有些好笑的望著韓靖筠,這種事情為什麼要推到她的身上,舒燕俐與自己早已經不是姐妹,不是朋友了,她現在的身份是皇貴妃,怎麼處置一個皇貴妃那理應是皇上的事情,她可不敢多嘴。
“全憑皇上處置,這是皇家的事情,也是皇上你自己的事情,你想怎麼樣處置自己的妃,你自己做主就好了,不用去問旁人的意見的。”沈茹芸推脫著道。
韓靖筠轉身望著沈茹芸,深情的望著她道:“若是別人,我定是不會問,自己當然知道如何處置,可是這件事是關乎你的,她要傷害的人也是你,在你這裡,我做什麼事情都沒有了方寸,你知道你在我心中的位置的。”
“皇上言重了,我與別人並沒有什麼不同,在我眼中皇上你不也是一個外人嗎,與皇上您而言,我更是一個不相幹的外人。”沈茹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