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外側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那腳步聲由遠及近了,沈茹芸抬眼望去,是可欣和可涵帶著一個食物盒,在一名守衛的帶領下來到了沈茹芸的牢房前。
“官爺,多謝你了,我們想與我家姐會話,麻煩官爺多給我們一點時間。”可欣邊著邊從袖裡拿出了一定金塞到了那位守衛的手中。
那守衛拿著金喜笑顏開的道:“好,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完便退了出去。
可欣和可涵見那守衛已經走遠,忙走上前來:“姐,姐。”
沈茹芸的穿著牢房的囚服,頭發蓬鬆散亂,臉上也灰頭土臉的,手腳上還帶著一個重重的鏈,見可欣和可涵前來看自己,很是高興。
“你們怎麼來了?”沈茹芸有些艱難的朝她們走了過去。
“姐。”可涵一把抓住了沈茹芸的手,隔著柵欄望著沈茹芸,不自覺得有些心酸。
可欣有條不紊的將餐盒放在地上,一件一件的拿出裡面的食物,放在了沈茹芸的面前。
“姐,我們給你帶了許多好吃的,這些天你在牢房受苦了,快吃點吧。”可欣道。
沈茹芸望著眼前的食物,都是自己喜歡吃的,瞬間有些感動的望著她們兩個:“謝謝你們。”
“姐受苦了。”可涵道。
沈茹芸拿起面前的食物,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可欣和可涵在一旁看著也很津津有味。待沈茹芸吃完,可欣和可涵收拾好了餐盒,可涵起身走到了牢房的進出口,站在那裡來回踱步。
可欣四下望了一眼,低聲的對沈茹芸道:“姐,我等是奉三皇之命來侍奉姐的,現如今姐含冤入獄,我們甚是覺得愧對三皇,如果姐願意的話,我和可涵願冒天下之大不韙,前來劫獄,救走姐。”
只這一句話,令沈茹芸啞然失色,劫獄?這可是犯了殺頭之罪呀,沈茹芸再次仔細的審察著站在自己眼前的這個女,中等的身材,做事幹練而老成,手上五指部位一層老繭,這不是做粗活做出來的,而一旁放哨的可涵,沉穩而又熟練,像是訓練有方的樣。
沈茹芸直視著可欣的眼睛,那眸如同鷹隼一般,散發著令人望而生怯寒氣,看來可欣和可涵這兩個人不是一般的侍女,看樣兩人武功頗高,且受過訓練,自己竟不知三皇居然安排了這樣兩個人在自己的身邊,不知道是該感到欣慰還是該覺得可怕。
“你們不要沖動,我相信許姐中毒一案定會水落石出,還我一個公道,我可不想成為一個越獄犯,成天提心吊膽的生活。”沈茹芸思考片刻後道。
可欣點了點頭,對著沈茹芸道:“那姐你萬事要心,我們會每天過來給你送吃的,如果姐有什麼要求盡管提,我們誓死保護姐。”
“恩,放心,不會有事的。”沈茹芸道。
可欣對著沈茹芸一施禮,竟然是一個抱拳禮,“姐保重,我們先回去了。”
“去吧。”沈茹芸道。
可欣和可涵都已經離開,沈茹芸還是沉浸在剛剛的事情當中,她學著可欣的樣做了一個抱拳禮,這不是宮中的禮節,這是江湖人的禮節,這兩個人是三皇的人,那這個三皇可真是高深莫測啊,平時看著心無城府,很好相處,現在看來,自己竟對他毫無防備之心,看來心無城府的居然是自己。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沈茹芸側耳細聽,心想不會是可欣可涵她們又回來了吧,但是進來的人倒叫沈茹芸大吃一驚,是一身官服的一個人,身邊跟了七八個守衛。
沈茹芸有些吃驚的望著他們,穿著官袍的那人一聲令下,便讓眾人將沈茹芸給押解出來,五花大綁的綁在了一個柱上。
“你是什麼人,你想做什麼?”沈茹芸驚恐的望著對方。
對方冷笑了一聲:“我乃大理寺卿,特意奉了皇上的旨意,前來審查宰相之女許嘉涵中毒一案。”
那大理寺卿在案前坐下,身邊的守衛站得筆直,相當有架勢的樣。
他拿起驚堂木在案上敲了一下,倒真的嚇了沈茹芸一跳。
那人伸手摸了摸鼻下方的胡,一臉奸邪的望著沈茹芸:“許家姐與你有何仇怨,為何要下毒害人?”
“大人明鑒,我與許家姐無冤無仇,從未想過要害她,那毒不是我下的。”沈茹芸爭辯道。
“嗯哼,你那毒不是你的下的,可有什麼人證物證?”
沈茹芸望了一眼對方,如若自己能拿出人證物證就不會被綁在這裡了:“大人,我既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你不也是沒有人證和物證證明這毒是我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