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娘娘的這句話無疑是給的情緒找了一個出口,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沈茹芸:“你就是日日到皇上寢殿替皇上撫琴的沈茹芸?”
沈茹芸跪在那裡點了點頭:“回,是民女。”
“這樣來,你的琴技想必是不錯的,不如現在就彈上一曲,讓許姐給你做評價,如果許姐你彈得好,本宮重重有賞,如果許姐你彈得不佳,你的這雙手今天便就要留在這裡了。”
沈茹芸聽此話,後背一陣發涼,她抬頭看著許嘉涵,她依舊端莊的坐在那裡,面帶微笑的望著沈茹芸。
實話,沈茹芸的琴技的確不怎麼好,她只會姐姐教給她的那首寧神曲,她去皇上寢殿彈這首曲是幫助皇上睡眠的,現在讓她在許嘉涵面前彈琴,無疑是在關公面前耍大刀,魯班門前班門弄斧,沈茹芸額頭的汗珠不停的向下滴,手心裡都是汗。
一旁的沈茹薇一副幸災樂禍的望著沈茹芸,沈茹芸將琴放在一塊石頭上,盤腿坐下,她有些緊張的握著拳頭,盯著自己面前的琴,有一種進退維谷的感覺。
她正準備開始彈琴,忽然聽到一聲驚叫,坐在一旁的許嘉涵捂著肚倒了下去。
有些震驚的站了起來,一旁的貴妃娘娘的馬上給了項北方一個眼神,太殿下和項北方幾乎同時的跑到了許嘉涵身邊,太殿下望了項北方一眼,但是項北方並未理會太殿下,徑直抱起的許嘉涵朝著山下跑去。
本來一次好好的賞花大會,竟然因為許嘉涵的暈倒而不得不下山。
在沈家莊的廂房內,禦醫正在裡面為許嘉涵看病,其他人都坐在大廳內喝茶。
沈茹芸看了一眼項北方,項北方朝著她點了點頭,像是在安慰她,但是沈茹芸卻異常的心煩氣躁,總有種不祥的預感。而且她看著,覺得對方有一種想捏死她的感覺,她兩隻手交疊的握著,可是依舊無法控制住顫抖的雙手。
過了一會兒,禦醫出來了,對作揖。
有些急切的問道:“許姐怎麼樣了?”
“回,許姐是中毒了。”禦醫回答道。
“什麼?”一副不可置信的樣。
眾人也都吃了一驚。
“好端端的為何會中毒?”貴妃娘娘問道。
“不知道許姐今天都觸碰了些什麼東西?”禦醫問。
和貴妃娘娘面面相覷,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便命人將沈茹芸的琴給抱來了。
沈茹芸張大了嘴巴,望著面前的琴,不可能琴上有毒,自己將這琴放在角落裡許久都不曾觸碰它了,今日情急之下才抱著琴去了後山,如果這琴有毒的話,那麼下毒之人……沈茹芸想到這裡,不覺得打了個寒戰,這毒不是自己下的,出去竟連自己也不會相信了吧?
禦醫上前檢查了一番,拿出銀針在琴絃上試了試,針頭立馬就變成黑色的。
“稟,許姐中的毒正是來自這琴上面。”禦醫道。
一聽,有些怒不可止的望著沈茹芸,猛的拍了一下桌:“大膽沈茹芸。”
沈茹芸撲通一聲在面前跪了下去,她帶著惶惶不安的眼神望向了,但是卻不出一句為自己辯解的話。
“沈茹芸,竟敢下毒謀害宰相之女,你可知罪?”望向了沈茹芸,她卻沒有任何話,她就那麼看著自己,像個無助的孩童一般的看著自己。
“來人,將沈茹芸拿下,送至大理寺牢房,嚴加看管。”
一聲令下,沈茹芸便被人押住了。
“母後。”
太殿下和項北方異口同聲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