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奪舍,是誰取了她的心頭血?是誰殺了陸君恆?”白赤奇怪道。
他仔細打量著衛錦心,從臉到身上的衣裳,目光停留在那滴血液的地方。
見他好奇,我便將衛錦心的衣裳微微解開,她的心上有一條隱隱的白線,像是刻意縫合起來的傷口。
那人取了血,又將傷口細細縫合,用了法術消去傷疤,未免也太貼心了。
殺人怎麼不見手軟呢?
又或者,會不會殺陸君恆和取血的不是同一人?
白赤瞳孔緊縮,猛地背過身去。
“怎麼了?”
“你把她衣裳穿好。”
白赤說完這句話,急匆匆向前走了幾步。
我撇撇嘴,奇裡奇怪,啥都沒露,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
我將衛錦心帶回了千狐洞。
美人神尊依舊不見蹤影。
老樹說,今早美人神尊回來過,說她迴雪山了。
奇怪,也不打招呼就離開了。
白赤自回來後,就沉著臉不說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你怎麼了?”我用酒葫蘆拍了拍白赤的手臂。
白赤回過神來,說,“沒事…我只是在想白凌會去哪。”
說完,白赤站了起來,“我去找找她。”
他剛出門,一個黃色身影衝了進來,“哥哥!”
帶著哭腔的喑啞聲音。
“哥哥,你的銀角鏡呢?你救救陸郎吧。”
“白凌!這些天你去哪了?”白赤看到白凌,鬆了一口氣,又不由擺出哥哥的架子。
“我回了天界,才知道陸郎的事……”白凌說到後面,大哭起來,“哥哥,你快救救陸郎吧!”
白赤被白凌滿臉的淚痕驚到了,他拍著她的背,安撫道,“白凌,你先不要哭。”
他將白凌安置在凳子上,低下頭,輕聲道,“白凌,沒用的,陸君恆已經死了。銀角鏡只能聚剛死不到一刻的魂魄,現在太晚了。”
白凌將臉埋在手掌裡,抽泣著,“為什麼啊,為什麼有人殺他?我都沒想過殺他,別人怎麼可以!”
“是不是你?”
白凌將怒火發到了魂爺身上,雙眼通紅地指著我,“是不是你殺了陸郎?”
我翻了一個白眼,“我要的是魂魄,殺了他於我有何用?況且,要殺魂爺那天就殺了,還等到現在?”
早知如此,便是不要陸君恆這個自願的魂魄,魂爺也得先把他的魂魄給收了,已經簽訂契約的魂魄,若是收不到,魂爺照樣得遭受心悸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