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蕭樓也是左擁右抱,美女們唧唧喳喳各種誇贊,這個誇一句世子身材健朗面容清俊,那個說一聲世子氣質不凡身材卓越,把他誇得是滿目得意。
赫連玦與蕭樓被美女們簇擁著走向裡間,二人應付的不亦樂乎,流連許久終是戀戀不捨的離開,仍是意猶未盡嘴角隱隱浮現一抹迷醉的笑意。
出了風滿樓緩緩行至街上,蕭樓微微感嘆道,“剛才那些美女確實漂亮,不過裡面有個格外惹眼的,別人都笑偏偏她不笑,冷美人真是惹人愛憐吶。”
赫連玦甩了下扇子,瀟灑地緩緩搖著,優哉遊哉地說,“這女人矜持啊堪比高花,但其實是惹人攀折的,愈高便是欲拒還迎,到手後便是拆穿了不值錢,不過也有的反複在手裡打量,愈看愈好看的。”
蕭樓拊掌爽朗大笑,笑聲過後豎著拇指說,“王爺果然是真知高見。”突然話音一頓,又嘶一聲氣轉而挑眉說,“那慕幽呢?”
赫連玦聞言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挑眉詫異地反問,“慕幽?”接著想也沒想就說,“慕幽她壓根就是根草,長那樣還花呢。”
蕭樓聽他這評價頓時有些疑惑,自己印象裡覺得慕幽分明長得不錯,小臉尖尖的眉目清秀,神韻中英氣逼人,靜看也不失嬌俏之姿,骨架格外小但打人卻是分明的疼,想到這裡他略微皺了皺眉,不過單是打人這一點就很惹人恨了。
蕭樓又是看了一眼赫連玦,託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王爺你說她和左相到底有沒有感情?”
赫連玦當即果決地說,“當然沒有,當年被逼成親又因此遭了那麼大罪,能有什麼感情。”
說完突然冷哼一聲拂袖離開,蕭樓跟著後面略一思索覺得也是很有理,走快兩步走到赫連玦身旁又指指身後的葉深。
蕭樓看了一眼默默扛了一路糖葫蘆架子的葉深,好奇地說,“王爺你這糖葫蘆打算咋整啊?這麼多給誰吃?”
“喂小狗。”赫連玦悶聲留下一句,繼續搖著扇子風騷走遠。
蕭樓急忙跟上前去,一路上二人又是大放光彩媚眼直拋,惹得一群小姐們不時羞怯地側目望之,與他們眼神相撞者皆是嬌叫連連。
慕幽一心想著去買糖葫蘆,步子走得略急,畫臨拉著她穩步而行,遇見有些稀奇的攤販便隨意逛兩眼,接著又是直直往糖葫蘆攤的方向走去。
結果正走著趕巧迎面撞上賣糖葫蘆的老頭,老頭正是一臉高興樂呵呵地走著,看起來兩手空空也沒見到那個熟悉的糖葫蘆架子。
那老頭老遠看著慕幽往他這邊走著,還一招手笑著給她打了個招呼。
“老頭,你糖葫蘆架子呢?”慕幽走到他跟前奇怪地看著他,心想著莫不是廟會人多眼雜被搶了,頓時皺了皺眉說,“被搶了?”
正想著問問是哪個大膽的敢搶她糖葫蘆時,卻見老頭一攤手,不好意思地說,“小哥真是抱歉了,今天的全賣完了。”
慕幽聽了有些鬱悶,卻也只能擺了擺手無奈離開,一路上都很不開心,心裡十分不爽便悶悶的也不說話,突然覺得看見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來了。
畫臨見她耷拉著腦袋慢悠悠走著,覺得有些好笑又沒敢笑出聲,只得盡量憋著以免她見了心情更差。
兩人走了一會兒,畫臨突然拉拉她纖細的玉手,試圖哄她道,“今天好歹也是吃過一次糖葫蘆了,也吃了不少其他小吃,不若改天我們再去買也好。”
“就吃了一根糯米的。”他的勸說顯然對慕幽沒起到一點效果,她說話間淡淡瞥他一眼,繼續悶聲說,“本來都想好還要吃葡萄的,豆沙的,橘子的和山楂的。”她越說到最後心情越是差到了幾點,最後仰頭望了望天,發現這會兒連好看的煙火也停了更是覺得鬱悶之極。
畫臨聽她一口氣說了好幾樣,想到她今天吃了不少東西了,頓時眼神有些驚訝,慕幽看他一眼剛好捕捉到他吃驚的神情,撇了撇嘴說,“豆沙和橘子的是準備給你的。”
畫臨聞言不自覺地撫了撫她手上柔軟的肌膚,暖心地對她燦然一笑。
結果慕幽見了突然臉一板,把他手給甩開了,一扭頭留給他個背影,哼了一聲說,“畫臨你就笑我吧。”
畫臨霎時一臉無辜,連忙加快腳步去追她,又是好聲好氣地解釋著哄她,奈何她此時一心沉浸在錯失糖葫蘆的惋惜和悲憫中,他最後便只好靜靜跟著,陪著她走回太廟偏殿。
慕幽一路上心情沉悶地回到偏殿,結果到了房間腳步一頓,滿是震驚地看著面前的糖葫蘆架子,眨了眨眼有些呆愣。
這時一旁的侍女立即上前,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沉聲稟報說,“侯爺相爺,方才有人送來了糖葫蘆,說是侯爺訂的,奴婢就讓人抬到這兒了。”
慕幽很是不解地撓撓頭,神色奇怪地說,“我沒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