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言冷冷捏住她的下巴,用了力道,“怎麼,大白日的,就想同我耍了?”
劉茉兒臉不紅,眼拋媚,“大白日怎麼了?昨個兒大白日,你還去平姨娘那裡同她耍了一個時辰呢。她可以,我就不可以麼?”
花園裡有兩三個丫頭在清掃,劉茉兒的聲音毫不收斂,但她們沒有一個好奇或驚嚇,該做什麼做什麼。
劉徹言看在眼裡,神情中的不屑更盛。
這個府裡唯一干淨的人,已經逃了。
他俯下頭,攫住劉茉兒故意塗紅豔又嘟豐了的唇,毫不憐惜地吻吮她,直到她整個人癱軟在他的臂彎中,嬌嗔嚶嚀變成了討饒呼疼,小手握拳對他又捶又打,他才放開了人,冷眼看著被他咬出血來的嘴角。
劉茉兒一摸去,見到鮮血,不慌卻火大,跺腳道,“哥哥心情不好,拿我撒什麼氣!”被這般懲罰,也成習慣了。
“並非心情不好,而是警告你,下個月就要嫁人了,給我放明白點,別一嫁過去就跟不是夫君的男人耍,若那樣被打發回孃家,孃家可不收容。”
劉府如同他的後宮,從劉瑋的續絃妾室到千金,從大丫頭到掃地丫頭,他高興就吃。
但要說到劉府的混亂,並非自他開始,而是上樑不正。
劉瑋自身的花名,以及將妻妾女兒當成待客的工具,導致妻養漢,妾偷人,男僕女僕隨便爬主子的床,到劉徹言只是照樣接管。
劉茉兒吐個舌頭跑了。在這樣的家教中長大,她不知廉恥為何物,只圖一時痛快。此時不痛快,還能何時痛快?
劉家的五個女兒,三個已為人妾,嫁得不是重臣,就是巨賈。
劉茉兒也一樣,定下的夫君為湖州鹽商,來劉府做客時看上她,半百的年紀可以當爺爺。但又如何?十幾年好吃好住供養著,又沒別的本事,只能靠美色和年輕的身體,還可以為孃家出份力,反過來,作出貢獻,當然也能拿孃家當靠山。
劉徹言回到花廳,盯著那幅《歲寒三友》看了好一會兒。
他確實心情不好,伯父來這一趟,讓他不可遏制地想起逃離這個家的人來。
三年了,派了多少人出去,杳無音訊。
他曾覺得自己已經擁有了隻手遮天的力量,卻一而再,再而三,在同一個人身上感受到挫敗。
第四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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