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這抓與不抓,對這些街坊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反正死的不是自家的孩子。而且墩子平日裡盡是帶著自己家的娃到處胡鬧,保不齊以後就會發生什麼危險,他死了也好,省的自己家孩子跟他學壞。再說了,墩子平日沒事就欺負小娟那丫頭,也不是什麼好鳥,這可真是天道好輪迴!
害人終害己。
害己倒還不怕,怕的是披麻救火惹火燒身——惹火燒身!
思及此,這些一塊來湊趣的街坊,便都不由的往後退去,都是你退一寸,我就退一尺,不多時前面只剩下墩子爹孃兩人。
墩子爹孃雖怕,但悲憤顯然鬥過了恐懼,兩人手拉手,肩並肩的第一次這麼夫妻同心的抵擋著心裡上想要退縮的念頭。
對面明明是一個貌若天仙般的少女,可卻令人不由的怕的要死。墩子娘壯著膽子瞪了過來。
女人與女人相處,素來是沒有硝煙的戰場,作為女人的墩子娘,更加了解如何與女人打這場仗,多年的婆媳鬥爭讓她明白,女人之間的戰鬥,首先在氣勢上不能輸給對方,便厲聲低叱。
“你待怎地?!”
憐月不言語,臉上神色默然,只是微微甩手,甩出一股真氣,將夫妻兩個腳下一塊石頭擊碎。霎時間兩人都嚇的一跳,再怎麼強撐,怕終究還是怕。
憐月不急不躁,道:“這些不過是一些內家功夫,根本不是什麼鬼神,那日我見他以大欺小,便暗地裡幫忙,不過是偷偷的幫雲兒不至於吃虧罷了。”
墩子爹孃穩了穩心神,相互對視,墩子爹朝墩子娘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墩子娘會意,臉色微微緩和下來,強忍著性子道:“那要不是你們弄的?俺兒怎麼會死的?”
憐月微微蹙起沒頭,抬手抵在下頜上,嚴厲神色有些複雜,她偷偷用眼角覷一眼小娟,又看一眼薛寶義,若按照薛寶義所言,昨夜小娟根本沒有出去,她是快天明時分才起身,也只是喝了兩口水便回來,不可能是她,若不是她那就是因為別的原因.......
“大嫂,還是先帶我們去你家看看再說吧。”薛寶義抱拳朝墩子娘道。
墩子娘方才一時著急,沒有注意薛寶義的相貌,這次神志稍微安定,抬眼望去,只見面前的小公子面若銀盤,眉如刀裁,瓊鼻微挺,目若寒星,一片清晨的金色朝陽撒在這位彬彬有禮的小公子銀盤般的臉上,使得原本便熠熠生輝的面容,更加的溫潤如玉。他身材頎長,墨色長髮綰起——端的是一副好皮囊!
一眼望去,墩子娘竟微微有些臉紅,她第一次在覺得居然有些手足無措了。
半晌。
“行.......行!那你們跟俺上俺家去瞧瞧去。叫小娟那丫頭和這個小子一塊,”說道這,她指了指雲兒,又道:”省的一會兒,他兩個跑了!”她沉聲回話道。
聽她這麼說,雲兒一拍胸脯,道:“去就去。不過放心,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不會跑的。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不是我們殺的人就不是我們殺的。”
小娟在旁邊也不服氣的挺起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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