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兩人撲過來,虎子娘急忙道:“他大嫂子,這孩子的話哪能信?”
墩子爹孃悲子心切,一把拉著虎子的手,惡狠狠的問:“是誰害死了墩子!??”
虎子見他們兩人披頭散髮,瞳仁充血,睚眥欲裂的樣子,不由嚇的往後一縮,只得哆嗦著說出了幾個字:
“是.....是.....那個小娟。”一聽是小娟,虎子娘放心了。
因為,這是這個村裡能夠得罪的起的貨色,這丫頭不僅沒爹沒孃。並且素來就被叫做是怪物、妖孽之類的,最關鍵的就是,居然有人,見過半夜這丫頭從墳地裡出來。嘖嘖,想想就嚇人,就算不是她害死的墩子,能夠趁機將這麼個貨色從村子裡趕走也是好的。
聽到是小娟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墩子爹孃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小娟!
見自己娘已經不在緊張兮兮了,虎子便把昨天怎麼打小娟,又怎麼遇到了三個奇怪的人,再到墩子打雲兒時莫名其妙的不斷摔跤、好像被人打,直到下雨大家都回家,都學了一個遍。
說完之後,眾人心中便都認定了,這害死墩子的就是小娟。
所以,才因著這件事,村裡人一早便來拿小娟問罪!
墩子娘抖著嘴唇,將這事說清楚。聞言,就連剛剛出來的憐月臉上也寫滿了疑惑,這活蹦亂跳一個好端端的孩子,怎麼說死就死了,此事頗為蹊蹺。
“昨日夜裡並未發覺異常嗎?”聽她這麼說,薛寶義也蹙眉問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我們是故意來冤枉她嗎!?”
聽他這麼問墩子娘立刻發難,她已經全然將自己兒子的死怪罪在小娟和這幾個陌生人的身上,好似懲治了這幾人,便能稍解她心中失子之痛一樣。
雲兒見他們這樣,不樂意了,不悅道:“你們怎麼說話的?我家少爺是好意,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活該!”
“你說什麼!”
“我說.....”
一瞬間,劍拔弩張的氣氛陡然在這一多、一少兩群人當中蔓延。墩子爹孃逼視過來,雲兒毫不示弱。目光相交,好似有看不見的刀槍在鏗鏘交戰,針鋒相對。面對強大的壓迫力,雲兒梗起脖子就想要回罵。
“雲兒!”
憐月拍拍雲兒肩頭,緩聲道:“昨天我們見他們幾個欺負這個孩子。”說著,便指了指旁邊的正怒目而視的望著對過的小娟,又道,“這才出手的,這些也不過也都是些雕蟲小技,這並非鬼神之術,不過是些內家功夫,運氣化力的小伎倆。你們看!”
“咔嚓!”
說罷,她手腕一轉,反手便催動了一股真氣,瞬間便有一股真氣順著指尖流轉,瞬地幻化做一道流星射了出去,只聽一聲裂響,不遠處的一塊沒招誰、沒惹誰的頑石居中炸裂,這瞬息間發生的一幕,另那些本來只想吃瓜、搖扇、看熱鬧的街坊四鄰猛的吃了一驚,全部都好像被燙到了一般,像後竄去。
一時間人聲窸窣,人群中怯怯私語,有了退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