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蠻不講理中又有些故作講理的樣子、有點流氓、我喜歡。
語調輕快而愉悅,加上那一臉沒睡醒的表情以及斜倚著花樹慵慵懶懶、不以為然的樣子……但他整個人都像是在發光,喜悅的、驕傲的、自信而明亮。
這天地有有扶搖直上九萬裡的鯤鵬、渤海歸墟的神山、伏羲的八卦音律、孔孟之道、黃老之說……不管到了何時,華夏之人從未墮了炎黃子孫的風采,直到滿清,閉關鎖國、喪權辱國……清曾斷了華夏人的脊樑。
想到他所看到的一切,嬴政垂眸掩去冰寒,但隨即漆黑的眸子泛起了笑,千年後後世如何他看不到,但這歷史便是華夏的脊樑。
他眼裡泛了笑,華夏脊樑可不是那麼容易被折斷的。
蒙恬章邯韓非紫女他們看著少年的目光更柔和了一些,除了為這少年,更多的是……陛下的心情不錯。覺察到這點的少年對著紫女一笑:“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帥?”還特別騷包的擺了個姿勢。
紫女掩唇一笑。
涼髁也被他逗笑了,“哎哎,你好好說話。再說了,誰給你這麼大的自信?”目光隨之流轉過白衣青年和剩下的幾個青年,要說長相,這裡的幾個誰不比你好看?
淩君聳了聳肩,翻了個白眼拒絕去看,只對著姑娘表示:“不想跟你這種沒眼光的人說話。”
涼髁一臉我就靜靜看你吹。
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互不相讓的看了彼此半晌。最後,還是淩君先隨手放了茶杯,他哼了一聲如此想:主要是時間不允許,否則他能跟涼髁互瞪半個時辰,最後的贏家肯定是他:“好了好了,我要走了,先再見吧。”轉而對著嬴政他們抱拳行禮:“諸位先生也再見。”
然後他就站起來身體,雙手交疊抱著後腦勺,又是懶懶散散吊兒郎當的模樣,少年聲音清越帶笑:“從今個起我就投身於保家衛國的洪流中啦。”他走了幾步,忽然側臉看向涼髁,壞笑道:“希望我回來時你已經成功把自己嫁了出去。”
涼髁:“……滾。”一包依著淩君口味包的點心順手砸了過去。
淩君也就大笑著接過涼髁扔過來的一包點心,灑然磊落:“別送了別送了,走了。”逆光的身姿挺拔堅毅。
直到他背影遠去,涼髁才低低哼了一聲:“誰送你啊。”直到此時,她所有憂慮才顯現出來。
戰爭啊,從來就是殘酷的。若匈奴東胡再生事端,最少也是數以千計的人死於沙場。
她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我現在倒是理解陳姨了。”不經意一側臉,正對上韓非紫女的目光。
姑娘頓時嚇了一跳,就見紫女笑容溫和,似能撫慰人心,涼髁也就攏了攏頭發,回以一笑。
有一些羞怯和靦腆,一襲青色長裙越發顯得素淨清麗。
不管是對先前那少年還是眼前的少女,紫女都很有好感,大概是因為他們對帝王、對帝國的擁護。紫女彎了彎眼睛:“姑娘是百越人?”怎麼會千裡迢迢來到這裡?又想到姑娘先前說的“我畢竟是為了陛下來的。”這又怎麼說?
涼髁嗯了一聲,對紫女的疑問心知肚明,她莞爾一笑:“我之所以不遠千裡來到這裡自然是因為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