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化妝室裡,內心澎湃,覃雨不斷讓她放寬心,她笑著說:“好像做夢,太不真實了,明明不久前我還在學校。”
覃雨打趣道:“可不是,我還怕你會哭,沒想到你這麼平靜。”
唐睿很是不解,“哭什麼?頂多緊張。”
“我看人家結婚都是要哭的,不對,你這只是訂婚,可能沒有氛圍。”
她們才說著話,吳文俊便推門而入,對覃雨說:“不好意思,借她用幾分鐘。”
覃雨擠眉弄眼地走了,“沒事,別客氣,多用幾分鐘也可以。”
見她走了,唐睿才說:“怎麼啦?怕我跑啊?”
吳文俊半蹲在她身前,握著她的手,眼裡滿是柔情,“你不敢。”
唐睿仰著頭,故作高傲,“那可不一定。”
吳文俊抬頭輕輕摸了摸她的臉頰,“緊張麼?”
“開始有點,現在好像沒了。”
“那就好,我得回去了,被看見又要被罵了。”
唐睿忙推了他往外走,“快去。”
吳文俊在她臉頰輕輕落下一吻,“嗯,不急,來日方長。”
唐睿深感暖心,一直看他走出了視線。
酒席當天,人聲鼎沸,實在不能再熱鬧。
儀式很簡單,只是在吳文俊單膝跪地給她戴上戒指那一刻,她忍不住悄然落淚。
臺下喧鬧起鬨聲不斷,“親一個……”
吳文俊雙手撫上她的臉頰,輕輕替她擦了眼淚,“愛哭鬼。”
唐睿只能悄悄瞪他,又無可奈何。
他們在見證下輕輕一吻,唐睿只能羞澀地躲在他懷裡。
只是,酒席下方一雙悲痛的雙眼淹沒在人群中,與這甜蜜幸福的場景格格不入,但卻全然無人關注。
由於是在a省,高中同學佔了多數,大學同學只來了江歡和吳文俊幾個朋友。他們見到唐睿和吳文俊大大的感嘆了一番,“真是想不到,吳老,是不是早有預謀?我說當時你怎麼偏留了個柔柔弱弱的小女生,原來,覬覦已久啊。”
吳文俊倒也沒反駁,只是說:“我就當你們在嫉妒。”
唐睿忙說:“不,老大當年很嫌棄我的,我追了很多年才追到的,是吧,老大?”
吳文俊只是笑了笑,手下狠狠捏著她的腰,她吃痛,忙壓低聲音說:“我錯了……”
吳文俊附在她耳邊,說:“太久沒收拾了?”
唐睿百般求饒的模樣,在外人眼裡,儼然是在耳鬢廝磨,濃情蜜意。
“阿俊,我來道喜了。”
唐睿心下暗嘆定是妖孽來了,回頭果然見陽恆遠走了過來,西裝革履硬生生被他穿出了t臺風,依舊不羈。
吳文俊皺眉看著來人,“不能好好穿衣服?”
陽恆遠絲毫不以為意,隨即又看向她,“弟媳,又見面了。”
唐睿忍俊不禁,挑眉說:“歡迎你,竹馬。”
陽恆遠笑不可遏,吳文俊臉卻頓時黑了,手下用力捏著她的腰,她不敢再戲弄,便又禮貌微笑。
陽恆遠隨意搖晃著手裡的高腳杯,說:“阿俊,你這也太無聊了,最美的都被你收了,我沒興趣待下去了。”
吳文俊似乎頗有些無奈,“陽叔在內席,不進去?”
“過去就跑不了了,我看今天這裡的人夠我敬酒一天,跑為上策,別說你見過我。”陽恆遠說著便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隨即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唐睿頗覺好笑,悄聲說:“他還挺有意思的。”
吳文俊尋味地看著她,“臭味相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