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睿手下有意無意地劃過他的胸前,漫不經心地說:“青梅不待見竹馬?”
吳文俊將她摟近一步,緊貼在他身上,“唐睿,你知道什麼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麼?”
唐睿輕輕戳著他的胸肌,“那你就慢慢等,還有大半天。”
今天所有的親密行為似乎都變得理所當然,唐睿甚至有些肆無忌憚。
吳文俊卻失聲笑了,“那你知道什麼叫後悔麼?”
唐睿不敢再調戲,忙放下了手,好在他們在門角邊,吳文俊擋住了眾人視線,外人看起來他們不過是在低頭交談。
她蹭過去窩在他肩上,“老大,我要算賬……”
吳文俊依舊在笑,胸前不斷起伏著,他說:“晚了,今天不能抵消。”
唐睿卻不害怕,只是在他胸前蹭著,儼然一副撒嬌的模樣。
從今往後,他們便可以名正言順,即使賓客雲集,他們依舊靜靜相擁。
酒過三巡,吳文俊和他父母便去和一堆看起來頗有些面熟的人交談,要麼是政界要員,要麼是商界大鱷。總之,她無心接觸,禮貌性打過招呼後便早早退了場。
她和高中同學多年未見,只顧敘舊,倒也歡樂。
正和他們嬉戲打鬧間,吳文俊走過來和他們一一打了招呼,眾人免不了一番為難。
唐睿見他實在喝了不少,便拿過他的酒自己喝了,“好了,你們適可而止。”
他們則打趣道:“唐睿,還是這麼護短。”
吳文俊自然地摟過她的腰,禮貌微笑。
唐睿只能低頭淺笑,十足的小女人神態,她順手替他理了理領帶,悄聲說:“少喝點,我包裡有解酒藥,待會你去吃點。”
吳文俊低頭在她耳邊說:“夫人今天真是引人犯罪。”
這是調戲,他果然睚眥必報。
唐睿卻還是紅了臉,又不好發作,好在覃雨及時將她拉過去坐在一旁,“好了,你們倆別膩歪了。吳文俊,你也坐。”
吳文俊不假思索坐了下來,“常聽她提起你,終於見到了,以後常來家裡玩。”
覃雨笑了笑,“唐睿是我這輩子最好的朋友,所以你以後要好好對她,不然我……”
覃雨沒說完,謝梅梅接了過去,“不然你可就慘了,我們可都不是省油的燈。”
吳文俊笑著點頭,“我會的。”
“喜結連理,竟然沒人通知我,唐睿,你不會不歡迎我吧?”
這個聲音,唐睿不用抬頭就能知道是誰,她心跳停滯了幾秒,手上的紅酒便撒在了桌上,手忙腳亂間紅酒又順著桌沿流到了紅色禮服的裙擺。
水漬侵染,濕了一片。
吳文俊忙拿了紙巾替她吸幹了水漬,繼而緊緊握著她的手。
如此冰涼,甚至微微冒著汗,唐睿緊緊抓住他,似乎在尋找支撐力。
吳文俊順勢摟過她,禮貌性對來人笑著說:“哪裡,請帖是請人寫的,忘了也是有的,來者是客,我們很歡迎。”
唐睿不敢抬頭,也說不出話,更無法思考。
來人一直沒有再說話,周圍氣氛依舊熱鬧,除了覃雨和謝梅梅面露難色。
那樣痛徹心扉的過往,卻也著實為難。
唐天不知從哪裡跑了出來,歡呼著說:“蘇辰哥,真的是你?你終於回來了?”
“長高了,還是像小孩子。”
“蘇辰哥,你這幾年為什麼都不回來?”
蘇辰沒有回答,唐睿卻無力在這樣的敘舊氛圍中待下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