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杺微喘了口氣。
再看對面,auridsen臉色微紅,那雙眼狠狠瞪著她,仰頭再喝下一杯。
“……”
徐杺覺得自己的頭已經很暈了。不僅暈,還很沉,像灌了鉛一樣。
可想到越到後面酒精的度數就越低,她習慣性咬咬牙,覺得自己還能撐住。
微甜的帶著水果味的雞尾酒幾杯下肚,喉嚨舒服不少。可她不知道的是,這些甜酒喝的時候沒什麼,可後勁很快就會上來,從沒有人敢在喝到後面時放鬆警惕。
到底是經驗不足,等桌面上只剩四杯酒的時候,徐杺已經臉色發白。
不過auridsen也沒好到哪裡去,此刻雙頰通紅,眼神都已經變得渾濁,下一杯酒死活端不穩了,一隻手還捂著小腹。
就在所有人啞著嗓子死死盯著徐杺的動作時,她身後的男人卻猝不及防比她先動了。
徐杺感覺到身後的人坐了起來,沙發微微往下陷,然後她的雙眼上忽然就多了一隻男人的手,穩穩把她半張臉蓋住,下一秒往回一收,她的後腦勺立刻抵在男人熾熱的胸膛上。
徐杺喘著氣,來不及做反應,餘光卻先從指縫中看見他用另外一隻手端起酒杯。因為他彎下腰,所以她的頭也跟著被壓下,視線被阻撓,徐杺咬咬牙,忽然伸出手去想要阻止,聲音低低地在男人懷中響起:“不行……”
她真的氣得肺痛,敢情他最後都是要碰酒的,那她的擋酒還有什麼意義?
可韓朔輕易就壓制住她,語氣居然還有幾分愉悅:“沒事。”
他的嗓音低沉,因為感冒未完全好所以帶著些許鼻音,竟有種說不出的性感。徐杺聞著他身上的氣味,突然忍不住打了一個酒嗝。
他終於忍不住笑出聲,胸膛因此微微震動。然後他眉毛都不抬一下,把剩下兩杯顏色鮮豔的酒一飲而盡。
對面auridsen已經離座,跑廁所吐去了,跟前兩杯酒安靜地擱在桌子上。周圍人看著他狼狽的背影,鬨笑一片,pejic更是笑趴在eson背上,一通放肆的嘲笑。
他喝酒的時候,徐杺能聽到他喉嚨的“咕咚”聲,雖然頭暈,卻還是按捺不住心底的氣憤伸出手用力摳他的大腿,像只炸毛的貓。她平時一向擅長隱忍,如今眾目睽睽做出這樣的動作,要不就是醉糊塗了,要不就是真的氣昏了頭,韓朔邊笑邊用空著那隻手抓住她兩只爪子,“嘶——”了一聲,嘴唇貼在她耳邊低語:“就兩杯,不礙事。”
韓朔這樣的混人,自打記事時煙酒什麼的就碰了個遍,喝酒方面能說是海量,這兩杯雞尾酒下肚,他的感覺跟喝飲料差不多。
他心情好的時候對女人說話的語氣都連帶上幾分誘哄,徐杺也不是第一次見識了,不過此刻肚子和頭都不同程度地又漲又難受,哪怕聽出來他笑語中不著痕跡的得意也沒有力氣計較。她撥出一口氣,放棄了似的,幹脆徹底閉上眼睛,眼不見為淨。
她眼睫毛掃過他手心,韓朔感覺到她閉上眼不再掙紮,這才把手放開,看著她一張白的發青的小臉。她渾身散發著渾濁酒氣,並不難聞,只是出現在她身上,讓人覺得新鮮。
雖然她還差著兩杯沒有喝完,但是在這場男女懸殊的比試中,能喝成這樣,auridsen其實早就輸了,眾目睽睽下被女人喝倒,傳出去,怕是面子裡子都沒了。相反韓朔不戰而勝,還有美女為他請纓,反而面子裡子都贏了個盆滿缽滿。
大家叫著徐杺和韓朔的名字,起鬨的,豔羨的,應有盡有。
韓朔用舌頭頂了頂腮幫,人仍舊按在懷裡,笑的意氣風發。
她可真給他長臉啊。
所以讓他把她抱回房間,韓朔也十分沒意見。
把她丟在床上,徐杺一動不動平躺著,韓朔邊把渾身煙酒味的衣服褲子脫掉,邊用眼睛打量她,再重新想想今晚發生的事,又忍不住低笑出聲。
他把脫下來的衣服褲子隨手丟在浴室的洗手臺上,夾克外套拿在手裡抖了抖,用衣架掛在風口處散味。
然後才慢條斯理地穿上幹淨的衣服,套上衣服後也懶得整理,他揚起唇單膝跪上床,膝蓋內側緊緊挨著她的大腿,身子懸在她上方,用手捏住她下巴,讓她的臉對著天花板,對著他。
她臉是真的小,一隻手能掌住一半。韓朔見她睡得人事不知的模樣,忽地咬了咬牙,笑著說:“抽煙、喝酒……你還有什麼不會的?嗯?”
他嘴唇貼的她很近,聲音又低又沉,說不清是性感還是危險,只是這個距離像是下一秒就能放肆親吻了。
可徐杺完全沒有反應。
韓朔凝視著她,目光緩緩從她緊閉的雙眼往下落,最後不可抑制般落在她濕潤紅潤的唇上。
她的唇間有酒的芬芳,是龍舌蘭還有別的酒的氣味,明明是放縱的味道,可放她身上偏讓人品出幾分清淡冷情來。韓朔慢慢收緊掌心,她的下巴漸漸貼合在他的掌心,沒有一絲縫隙。
男人瞳色深邃,半晌,突然輕笑出聲,放開了她。
他直起上半身,衣服下擺因為他的動作滑下,這才把一直露出來的腰擋住。
然後韓朔抓著徐杺一邊肩膀,手臂微微用力,把她輕巧地翻了個身。
她的長發柔軟地劃過一個小弧度,然後像綢緞一樣鋪開,擋住了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