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朔直起身, 拿出手機給pejic打電話。
可接聽的卻是eson,在電話那頭咋咋唬唬地道:“怎麼了怎麼了?”
韓朔都氣笑了:“我打給pejic的你接個屁?”
eson被冤枉一樣喊著:“這丫頭還在頂樓呢!醉的不行又不肯回去,我要把她送回她男朋友那啊!”
韓朔:“死了沒?沒死就把她帶過來我這。”
eson疑惑:“怎麼了呢?”
韓朔看了眼床上醉的沒有意識的某人,她的裙子和長發都皺巴巴地散開著, 身上的味道真是微妙又難聞:“你管那麼多?人帶來就是!”
“別吧?!”說完eson瞭然地“哦”了一聲,然後笑著說, “你不會是想讓這醉丫頭上去照顧另一個醉丫頭吧?別鬧好吧?她現在走都走不穩了……啊啊啊啊啊你敢吐在我身上?!!死丫頭!!!!!”
手機那邊一陣慘叫,在自己的耳朵要遭罪之前,韓朔皺著眉果斷掛了電話。
把手機丟在床上另一邊, 韓朔叉著腰打量著床上的女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是一分鐘, 也或許是五分鐘。韓朔突然嗤笑出聲, 然後傾身上前,一手按著她瘦削的肩頭,一手從她脖子下方找到拉鏈,毫不猶豫往下拉。
就像是剝雞蛋一般, 她背上一大片如玉般瑩白的肌膚隨著拉鏈滑下而毫無防備地出現在男人眼前,可韓朔眼神都沒變, 利索地抓著袖子兩邊往下拽, 動作不算溫柔,也不算粗暴,只一會兒就把徐杺扒得剩下件黑色文胸和安全褲。
心底是沒有欲的, 可看到這一片細膩的雪白上掛著幾根黑色吊帶,對比強烈的顏色, 帶來一份女人本身的性感,韓朔還是忍不住煩躁地扯了扯領口,然後單手熟練地解開文胸扣,另一隻手已經準備掀過一旁的被子給她兜上。
可當黑色帶子應聲而解,韓朔的目光,卻忽然凝在了那原本被擋住的一小塊面板上——
那是一隻翅膀。
大約只有半隻手掌大小,黑色的,羽毛寬松,下部略稀疏,像是鷹才會有的強壯翅膀,被仔細地,如同深不可滅的烙印一般突兀地刻在那纖細的肩胛骨下方,硬生生破壞了這塊雪白無暇的肌膚……
違和、矛盾。又無比美麗。
看著眼前這一幕,韓朔的手抬起來,忍不住用拇指按住那隻翅膀,力道不輕不重地拂過。
意料之中的擦不掉。看褪色程度,紋這個圖案的店應該不怎麼樣,邊角處很多細節都處理地有些粗糙,而且那時候她的身體應該還未完全長好,翅膀還有些微微變形,很細微的程度,不仔細看看不到。
而且這紋身的位置......平時藏在內衣下,不是親密的人根本無法知曉這存在。
韓朔的拇指在不知不覺中漸漸用力。
等他回過神來,那塊面板已經被他摩擦地發紅。
過了一會兒,他收回手,面無表情地揚起被子把她整個人蓋住。
其實被抱進房間的時候,徐杺還是有一些知覺的。
被不怎麼溫柔地擺弄……然後似乎有誰在耳邊說話……這些她迷迷糊糊中也能感覺到。
只是當被翻過身,臉陷進香噴噴的被褥裡之後,意識就徹底離她而去了。
胸口很悶,頭很疼,這樣的感覺熟悉又清晰,讓她一下子,就有些分不出來,自己到底身在何處——
那年夏天,班上來了個插班生。
是個男生,高高瘦瘦,眼神明亮而不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