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董立安陪沈小樓出去參加一個媒體活動,兩人此刻都在外地,就算連夜搭乘飛機回來,也需要幾個小時時間。
“好,我把老師的入院資訊發到你手機。等會我的手機就會關機,一落地我會再聯系你。”
“行,我明白。”顧情長面色凝重地點頭,躊躇了一下,還是叮囑道,“你別太著急,這裡還有我。”突然意識到這話有點怪異,她立刻補充解釋,“我是說還有我可以照顧蔔老師,你……還有董哥都別著急上火,路上注意安全。”
顧情長怕自己又說出什麼多餘的話,連忙掐斷了通話。
隱約中似乎聽見話筒裡傳來一個輕笑聲。應該是幻覺吧。
很快手機上收到一條資訊。
確認了位置後,顧情長轉頭看伍思羽:“你和司機先送從容、文靜回去。我去趟醫院。蔔老師住院了。”
“讓司機送你過去吧,我們可以打的。”
“這麼晚了,你幾個都是女孩子,我不放心。再說了保姆車目標太明顯,要是被記者發現我出入醫院,說不定明天就有八卦訊息登出來說我身患絕症呢。”顧情長一副老大姐模樣,很快安排好眾人,吩咐司機將三位姑娘都送到家,自己攔了輛計程車往醫院的方向飛馳而去。
顧情長趕到醫院時,蔔老師家裡的保姆正在照顧她,看到來人,她不禁露出放鬆的神色:“顧小姐,還好你來了。”
蔔紅衛躺在病床上頭上包著白紗布,虛弱地掀開眼皮瞅了她一眼:“怎麼把你也叫來了?”
顧情長俯身檢視她的情況,嘴裡輕聲回答:“您不讓我來,我才會真的生氣了。”她轉頭看保姆阿姨,“老師情況如何?”
“蔔老師晚上起夜不小心摔了一跤。我也不知道該聯系誰,只能給沈先生打電話。”保姆阿姨一臉愁色地解釋。
蔔紅衛有些嫌棄她小題大做:“我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能有什麼事啊。”
保姆阿姨忍不住反駁:“怎麼沒事,頭磕在瓷磚上流了好多血,嚇得我魂都沒了。救護車也是沈先生幫忙聯系的,我當時真真嚇死了,就只記得沈先生的電話了。”
“辛苦你了,還好有你在,不然老師今晚會更受罪。”顧情長淺笑地安撫她激動的情緒,看她身上還穿著睡衣,上面沾了點血跡,便說道,“老師這裡有我,你把病歷卡醫保卡放我這,你先回家去收拾點行李過來。”
“不用收拾行李。醫生都說止血了就沒事,我現在就能出院。”蔔紅衛固執道。
顧情長也不跟她倔,眼神暗示保姆阿姨先走,然後轉身在病床旁坐下,聲音柔和地安撫蔔紅衛:“老師您困不困,要不要先睡一覺?咱們不住院,你先睡一覺,等明天精神養好了再說。”
蔔紅衛這才答應了,似乎也真的累了,眼皮掙紮幾下就徹底合上了。
老人摔跤可大可小,再說撞破額頭,說不定還會腦震蕩,必須得住院觀察幾天。
一切等沈小樓回來再說。
病房裡四張病床,後半夜似乎又有人入住,一晚上吵雜聲不斷,顧情長五感本來就比普通人敏.感,又得盯著點滴的進度,等到蔔紅衛掛完最後一瓶藥水後,她終於支撐不住,沒忍住睡意趴在床沿打起瞌睡。
沈小樓抵達醫院找到病房時,就是看到這麼一副春睡圖。
小丫頭把頭埋在胳膊裡,半邊臉睡得粉撲撲的,還有被胳膊壓出來的印子。
因為睡姿不太舒服,她眉頭蹙的很緊。
董立安安排了高階病房,回來問沈小樓要不要馬上把病人轉移過去。
沈小樓搖了搖頭,道:“你把小毯子給我!”
董立安早就吩咐助理把必備東西都準備好一起帶來,聞言就抽出一床小毯子交給他。
沈小樓抖開毯子,輕輕披在顧情長身上。
她睡得很沉,絲毫沒有被外界的動靜驚醒。
沈小樓把聲音放低:“等她們睡醒了再說。”
董立安點頭:“天快亮了,你們都得吃飯,我去外面買點早餐。”
“好。”沈小樓目不轉睛地望著一老一小的睡顏,眼神幽深,微微頷首。
作者有話要說: 聽說最近江蘇浙江的小朋友都高興瘋了。在下身在陰雨連綿的南方,什麼都不想說了。什麼是雪,雪是什麼,在下並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