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知道。”沈宴之何嘗不是一籌莫展的困頓之感:“我最害怕的一件事便是,綁匪從一開始就是沒想要錢的亡命之徒,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沈予書生還的希望就很渺茫了。”
說實話,現在的情況真的已經糟透了。
因為六姨太的所作所為穿插其中,沈宴之根本就不知道沈予書究竟是什麼時候,在何處被人綁走的。
這個孩子是被六姨太亂放出去的,哪怕是一個大致的地點沈宴之都沒法估算。
可是,單單憑藉綁匪的恐嚇信上寫俊寧山,沈宴之一頭霧水之餘根本就不敢輕易動身。
一是即便去了俊寧山,希望渺茫,大海撈針。
二是他害怕自己走了之後,事情再有什麼突變,或是沈家又接到了什麼訊息。
沈宴之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探長,有人來巡捕房報案,綁架案。”
“你說什麼?”
平日裡,沈宴之最不希望的就是有人來報案,可是此時,他卻在其中看到了不該有的曙光。
來報案的人,恰巧是沈宴之認識的人。
“姜叔叔?怎麼是您?”
“宴之,我就是衝你來的。”
姜順銘,富華鋼鐵的老闆,是一位頗具實力的企業家。
沈宴之自然是認識他的,沈凝在早年間也和他有些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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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叔叔,您說,您要報案?”沈宴之一再確認。
姜順銘先是摸索著問:“聽說……你們家出事了是嗎?予書那孩子失蹤了?”
沈宴之在揣摩著姜順銘的意圖:“您這是……”
姜順銘輕嘆了一聲,表現得特別無可奈何:“我的小女兒姜寶言失蹤了已經三天之久。不過一直都有勒索信。勒索信上說什麼要血染俊寧山,讓我們按時將三十萬交在指定地點,會保證寶言的平安,如果報案的話,他便不會再要錢,直接撕票。我們沒有把握,所以寧可交錢,根本不敢直接報案。我不相信你們,怕你們案子沒破,錢也搭進去了,人又沒回來。”
“所以……你是看我家沈予書也被綁架了,就覺得可以信任了是嗎?”
“我不差錢,唯獨怕孩子沒命,你應該能理解姜叔叔吧?”
姜順銘整個人都沒什麼精神,可想而知這幾天他被這件事反覆折磨著。
“勒索信,能不能給我看一下?”
“好。”
姜順銘將這幾天的勒索信全都交了出來。
三封信,與沈予書的那封恐嚇信的字跡和口吻都相同,唯獨多了要求。
這三天來,每一次的勒索數額都是三十萬,勒索內容一模一樣。
每次三十萬,分別寄存在三個保險櫃子存在華西銀行裡,保險櫃的編號是15,26,78。
姜順銘說,他每一次都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