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什麼向姜家勒索,卻不向沈家勒索呢?
沈宴之很是不解。
他問姜順銘道:“姜寶言最開始是怎麼失蹤的,您知道嗎?是在家裡無故失蹤,還是在外面一直沒回來?”
姜順銘回答說:“上週,我女兒和其他的同學一同報名參加了俊寧山的野外露營,結果就再也沒有回來,後來我們就收到了這封信。”
“自己去的?”
“是學校老師組織的,算上老師一共是六個人。
到現在都沒有訊息,一個人都沒有回來,就像是被困在俊寧山上了一般。”
“其他的那四個孩子,都有誰?”
姜順銘有備而來,早就將一切歸攏在了一起,呈現在紙上。
其他的四個孩子的出身也是非富即貴。在孩子失蹤的這三天來,他們也依照信件上的勒索,將不同數額的錢和金條存在各自指定的銀行保險櫃裡。
沈宴之對於他們的行為持著不可置信的態度:“姜叔叔,你們是在以這樣的行為去買自己的心安嗎?
你們知不知道,三天過了,孩子有可能已經遭遇不測。不管孩子是否遇難,你們都會進入一個死迴圈,寄信,交錢……”
姜順銘無力的說:“可是我們真的不敢輕易報案,我們本就不缺錢,可以盡情的給。對於綁匪來說,我們的孩子在犯人的手中有價值,死的機率不就低了很多嗎?宴之,這一次,你能不能幫幫姜叔叔?”
沈宴之只覺得這些人真是似蠢非蠢,讓人無話可說。
這絕對是沈宴之所見識過為數不多的最荒唐之一。
姜順銘等人的做法看似聰明,實則是火上澆油。
如果沈宴之自己是犯人,利用姜順銘等人堅決不報案這一心理,一定會先殺了孩子,拿到了錢以後,遠走高飛。
沈宴之的頭已經要炸開了一般。
“姜叔叔,你先回去等訊息吧。事已至此,我已經會盡自己所能,如果再收到了勒索信,請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你有把握嗎?”
“我妹妹也在其中。”
沈宴之的一句簡單的話,勝過千言萬語。
姜順銘明白沈宴之的意思,事已至此唯有相信才有希望。
姜順銘走了以後,沈宴之馬上讓人去查這些個收錢保險櫃所在的銀行,爭取能查到一點有關於綁匪的線索。
沈宴之和孔武兩個人則是要親自動身前往華西銀行。
華西銀行的前身,就是沈宴之和陸博兩人經營的錢莊,現在是沈宴之名下的私人銀行。
白羽笙一直都沒有露面兒,沈宴之以為她是生自己的氣了。
他現在需要即刻去往華西銀行。
“你先等等。”這時,從外面回來的白羽笙叫住了沈宴之。
“怎麼了?”
兩個人說起話來有些疏離,但白羽笙的態度沒有揉進過多的情緒在其中,公事公辦。
“我剛剛打電話問了爸爸,他和姜順銘之間的關聯。爸爸說在大概在十年以前,他和姜順銘兩個人和包了一塊地皮,想要蓋樓做房地產。但是兩人因為利益衝突沒幹起來,隨後一拍兩散。”
“後來我又向我舅舅求證了這件事。當年那塊兒地皮就是我舅舅的地,陰差陽錯被爸爸買了下來。但是我舅舅說,他們兩人之間一拍兩散是因為一場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