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不破,一點用處都沒有。”
“反正也是……”
“我就總是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白羽笙的神色間顯得格外的費解:“我們掌握了太多的線索,但是卻沒有真正瞭解到案件的本質是什麼。我們知道鄒月白的為人,以及他的所作所為。甚至,他背後的靠山江興業都已經調查了出來,為什麼就是找不到關鍵所在呢?特別是鄒月白死前與他同行的女人,就是個謎一樣的存在。”
“探長說了,江興業不可能以這種形式殺人。”
小鈴鐺的一句話提醒了白羽笙。
她轉而問小鈴鐺的同時自己又在回憶梳理著:“我們是怎麼調查到洛晚的死的?”
“當然是那個女明星說的。”
“那個女明星為什麼會這麼說呢?”
“因為鄒月白的死狀讓她懼怕,她怕是有人因為洛晚的死而找他們當年在場的人復仇。”
“死狀……死狀……”白羽笙不停的用手叩頭,嘴裡唸叨著。
她明豔清絕的眼眸下有疑色,也有勢必要迎刃而解的堅毅決絕。
唐世容的到來,儼然就像是個潘多拉的魔盒,起到了承上啟下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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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們巡捕房上下深陷在洛晚之死的調查之中後,接近著又查到了江興業的頭上,可是卻與案情在漸行漸遠。
所以……案子和洛晚的死甚至和江興業根本沒有直接的關係。
是鄒月白悽慘的死狀讓唐世容心慌不已,因此才勾出了當年洛晚的死因,還有江興業這個人。
經管局的介入,洗錢,基金會,洛晚的死因,江興業,以及那個與鄒月白共度晚餐卻疑似兇手的神秘女人,兇手在屍體上呈現的線索,情殺。
白羽笙的腦袋就快要炸開了一般,頭疼不已。
她就不信了,這麼多的線索就拼不出來一個真相嗎?
白羽笙微微的側頭,時不時的擰著眉心一處。
她在腦子裡拼圖,試圖將真相拼出來……
就這麼過了許久,白羽笙突然開口對小鈴鐺說:
“可能……事情根本不是我們想的那樣。”
“為什麼?”
“我們現在所掌握的線索,確實是跟鄒月白的死有一定的因果關係,但是這個順序卻很重要。我們將鄒月白的死單獨拎出來,為他拼湊前因後果。”
“前因莫非是……鄒月白三個月前被經管局調查?”
俗話說,無巧不成書。這世界上大大小小的故事,大多因一個“巧”字而成。當然,也有人說,這不是巧,是天意。
民國十四年,暮春。南京城外的一條山路上,有個女子歪歪扭扭的騎著腳踏車朝山上行進。
天青欲雨,隱隱的雷聲從遠處攆過來,再加上時辰本就不早,天色竟然飛速黑了下去。眼瞧著女子就要從荒地扎進密林,天上便“湊巧”的落下雨點子來。
騎車的姑娘梳著一條油光水滑的麻花辮,粉嫩的臉上,汗水和雨水已經混成細流交錯淌下。一雙明亮的大眼睛裡噙著淚,偏生倔強的眨都不眨,就不讓淚珠掉下來。小嘴大口喘著粗氣,還不經意的小聲叨唸:“快點,快點啊……”
笨重的腳踏車被她蹬得飛快,絲毫不顧白棉布褲腳早就泥濘不堪了。
這位冒雨行路的姑娘,正是南京城裡老字號古董店鋪“玉緣居”裡,舒掌櫃的養女舒心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