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些方面,沈宴之的辯查能力永遠強於任何人。
他解釋說:“正常的慈善基金會是為弱者謀福利,施以援手。但其中不免為較多的富商豪門所創設。
有些富商所創設基金會可並不是出於善意的初衷,而是無窮無盡的利益驅使。透過設立基金會,誘騙捐款,中飽私囊。最重要的還有一點,也是最隱蔽的一點,可以洗錢。
“洗錢?”
“這是黑心富商的慣用手段,,並不稀奇。把一些來歷不明的贓款透過基金會的轉換,直接變為合理的錢款。基金會,就是保護傘,不光是這個基金會,我現在嚴重懷疑的是,是不是連鄒月白的這部電影都是一部洗錢電影。草草上映,繼續開拍。”
“那麼按照你的推論,鄒月白很可能是被推在前面的擋箭牌,而他背後的人才是真正的幕後推手。”
“背後的人,可能就是江興業本人。當年的洛晚估計就是知道了江興業背地裡的某些勾當,加以要挾,才會被滅了口,這件事也就可以說得通了。”
“事情是可以說得通了,可是這和鄒月白的死…
…似乎還是沒辦法掛上關係,除非是江興業殺掉了鄒月白。”白羽笙說。
“江興業巴不得鄒月白活著,除非鄒月白想走洛晚的老路。但鄒月白會甘心成為第二個洛晚嗎?江興業想讓鄒月白死,直接一個意外就可以了,沒有這個必要如此大費周章。”
沈宴之雖然對此下了定論,可是案情依舊撲朔迷離,鄒月白的死依舊無法解釋。
就在這時,從外面來了人。
是三個衣著相當正式的公職人員,沈宴之一時間沒有弄清楚他們的來歷。
“請問您是巡捕房的沈探長嗎?”其中一人問道。
沈宴之站起了身子,禮貌回應:“我就是,請問你們是?”
男子友善的朝著沈宴之伸出了手,:“沈探長您好,我們是經管局的公職人員,我叫樊波。我們一直都在監控演員鄒月白的動向,他曾經與英國黑幫派有經濟往來,而且涉嫌經濟犯罪。但現在鄒月白突然離世,案件直接交給了巡捕房。不知道沈先生願不願意跟我們合作,共同偵破此案?”
“誰派你們來的?”沈宴之一邊考量著,一邊問道。
“是劉局,您是知道的。”
“你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跟鄒月白,發現他有問題的?”
“大概三個月前,我們便接到了舉報,鄒月白疑似經濟犯罪,但他十分謹慎,沒有讓我們拿到證據,現在他已經死了,這件事就變得更加棘手了。”
沈宴之思慮一番後,對他們說:“是這樣的,如果目標一致,我們定當配合,不過巡捕房也不是我一個人說的算的,我需要跟上面請示一下,然後再去跟你們劉局見見面。”
“好的,沈先生。”
沈宴之隨後撥通了電話,得到了工部局的應允後,他馬上答應了經管局的人。
隨後,他需要馬上動身親自去一趟經管局。
這事兒有些突然,但既然沈宴之已經決定,便證明他已經衡量過。
臨走前,白羽笙拉住了沈宴之,小聲問:“確定可以嗎?”
“沒問題,放心。”他點點頭,示意讓她放心。
沈宴之走後,為案件梳理的一系列鏈條暫時性的斷開。
白羽笙回到了自己的法醫辦公室裡,一直坐在辦公桌前頻頻深思,一言不發。
她想事情想得入神,讓小鈴鐺一度以為她處於放空狀態。
時不時的,還在紙上塗塗畫畫。
“白姐姐,你在想什麼?”
“我就是覺得,沈宴之就算是去了經管局也沒有用。這個案子本來就沒有破,一切的指向都是鄒月白。在經管局眼中,鄒月白是他們的盯了很久的目標,但是在巡捕房這邊,鄒月白是當前未破迷案的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