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重量,基本可以確定是成年的男子。
稻草人被放了下來,幾人開始一點點的將稻草除去,將裡面包裹著的屍體裸露出來。
是一具身著西裝的無頭男屍。
經過確認,就是鄒月白本人。
拍攝的場地發現了屍體,整個劇組都在人心惶惶。
“探長,咱們這個戲還能拍嗎?”羅斌明知故問道。
“不光不能拍,而且你們這些人,與鄒月白有過接觸的,有可能還要去巡捕房問話,做好心理準備吧。”
“可是這……”
白羽笙以最快的速度對屍體進行了初步的檢查與分析,招手將沈宴之和孔武等人叫了過來:“你們過來一下。”
“有發現嗎?”
“屍體的死亡時間,和我之前在心中估算著的差不多,就是昨天的早上七點至八點左右。”
“也就是電影上映當天早上?”
“對,沒錯。根據出血量來分析的話,這裡就是第一案發現場。值得注意的是,死者的死因是失血過多。”
“哦?不然呢?”
“一般來說斬首的死因,並不是失血過多,而是大腦缺氧,造成腦死亡。軀幹和頭顱分離,大腦氧氣和血液供應隨之中斷,漸漸的失去知覺,造成了死亡。我之前也說過,兇手的手法不太熟練,兇器也不是很完善,切口頓挫,沒辦法砍掉他的頭,而是一點點的切斷,而這種行兇方式也就證實了鄒月白的死因,行兇的時候切斷了頸部大動脈,失血過多而死。”
“也就是說……無論兇手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身首異處只是展示給我們的屍體的狀態,是嗎?”沈宴之說道。
“沒錯。”
“其他的事,我需要將屍體搬回去再研究,要不我就先帶著屍體回去吧?”
“行。”
沈宴之命人將屍體先抬回去,儘量保持屍體的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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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笙則是藉著他們搬運屍體的功夫,本著調查的宗旨,自行在這片稻田地裡走了走。
前面有一片荒蕪的空地,堆滿了稻草。
“白姐姐,你來這邊幹什麼,一會兒走遠了。”
小鈴鐺跟在她的身後提醒著她。
“讓他們先等我一下,不著急。我就是想知道屍體是怎麼被紮在稻草人裡面的。兇案現場有血,卻沒有發現稻草的痕跡,這是為什麼呢?會不會是在這片稻草堆裡,把稻草人紮起來的呢?”
小鈴鐺卻回答道:“這種稻草人挺常見的,我剛剛也看了,是最簡單的扎系方法,一點都不難。”
“可是……你也知道指紋的事,根據兇手的指印,以及兇手的行為分析,兇手極大可能是個女人,一個女人將稻草人紮好,又舉起來立在田間,難度有點大啊。要知道,裡面可是一具成年男性的屍體啊。”
白羽笙越來越覺得奇怪。
怎麼都想不通……
“也是啊……”
之後,兩人便在空地的稻草堆上蹲身仔細的檢視了一番。
“白姐姐,這裡有點不太一樣,這些稻草的下面有些溼溼潮潮的,你快過來看一看。”
白羽笙伸手去摸了摸,雖然不明顯,但確實有些不一樣的手感,但並非是稻草的本來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