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沒錯,就是這個孩子。”
“那就錯不了了。徐麗媛這孩子長得挺漂亮的。
不過我對她的深刻印象倒也不是因為她的容貌和遭遇。更多的還是這個孩子的性格。”
“她是一個什麼個性的孩子,您能回憶描述一下嗎?”沈宴之問。
高院長的神色間有一種一言難盡的感覺,一邊回憶著,一邊猶豫著說:“這個孩子……”
“您想到了什麼便說什麼就是了。雖然現在的徐麗媛是個電影明星,但對您今天的問話,我們一個字都不會透露給其他任何人的。”
白羽笙似已經看出了高院長的顧慮。
高院長說:“這個孩子的性格很古怪,很孤僻,有的時候又很懦弱。許是家庭的原因吧。要知道像是她這個年齡來福利院的並不多。剛來的時候沒有玩伴,甚至是會被一些小她好幾歲的孩子欺負。不說話,也不反抗,自己受了委屈就蹲在地上哭。也是因此,我們都挺關照她的。不過……後來……”
“後來如何?”
“她在福利院也就待了一個月的時間吧,就在一點點變了性格。當然了,也有可能是之前剛來到新的環境不適應,後來適應了呢。她變得很不一樣,一點也不懦弱,很合群也很友善,她年紀比較大,有的時候還會幫助我們去照顧其他的小孩子。我們都以為她是個好孩子,但是實際上並不是這樣的。”
“那事實是怎麼樣的呢?”
“她不喜歡小男孩總是想要去上廁所,便揹著我們,趁著陪同小男孩去廁所的功夫,把男孩的下身用繩子狠狠的繫了根繩子。她覺得女孩子有些吵,便私下給孩子們喂糖果,一喂就是十幾顆,連吞帶咽,齁得那些孩子嗓子啞得連話都說不出來。這些都是我們後來才發現的。最嚴重的一次是福利院的歌唱晚會上,她為了能自己單獨上臺表演的機會,不惜將其他的孩子從臺上推了下去。諸如此類的事情,發生過很多很多。她在福利院期間也成了我們這些人的重點看管物件。”
高院長的這番話讓沈宴之和白羽笙隨之錯愕吃驚。
他們怎麼都不會相信徐惜爾曾經是這樣的一個人。
白羽笙接著問道:“院長,那她最後是怎麼離開福利院的,她後來的個性也是這般嗎?沒有任何的改變?”
“她是十六歲那年被星探挖走了的。至於個性嘛,她沒惹事,我也就沒有太注意了的。不過孩子年紀大了,性格可能會改好,也可能會懂得隱藏,這也是正常的。”
話雖如此,可區區一個十二歲的孩子能做出這麼惡毒的事情,實在是讓人難以理解。
高院長說了這麼多,也想要知道沈宴之和白羽笙兩人瞭解這些的意圖,問說:“沈探長,我想問問徐麗媛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沈宴之毫不避諱的果斷直言:“現在來看,她與當年的命案有些關聯,如果徐惜爾在此之後來現身福利院,您可以直接給我們巡捕房打電話,這個是電話號碼。”
高院長眼中浮現驚色,稍後微微點頭道:“好。
”
外面陽光明媚,風和日麗。白羽笙和沈宴之兩個人問完了話後並沒有馬上離開福利院,而是坐在長椅上旁觀孩子們玩鬧。
兩人相看兩無言,各自在沉默,但是想的很可能是同一件事情。
白羽笙先是開口說:“你覺得徐惜爾的性格是高院長口中這個樣子嗎?”
沈宴之琢磨了許久後,終於開口:“反正在我的印象中,徐惜爾不是這麼個古怪的個性。但高院長沒有必要跟咱們撒這個謊。”
“那就是說,不能排除徐惜爾善於偽裝。”
白羽笙的話隨即被沈宴之否定了,沈宴之說:“不是單純的偽裝。我更加傾向於徐惜爾是個雙重人格的人。你先想想高院長口中的徐惜爾,再分析回想一下剛剛咱們見到了的徐惜爾,便會有了答案。”
白羽笙按照沈宴之的思路去想著,逐漸有了自己的思路。
思考的同時,白羽笙輕吟著:“高院長口中的徐惜爾,一面是懦弱孤僻,柔弱可欺。一面是心思惡毒,善於偽裝。而我們剛剛見到的徐惜爾……確實是性情嬌軟,多情魅惑的女人……”
沈宴之提示白羽笙:“你還記不記得咱們在問徐惜爾當年的事時,你連連叫了她足足三聲後她才有了反應?”
“我記得!難道那就是……”
“我現在嚴重懷疑的是,提起十年前的案子的時候,她就已經在快速的轉變了人格。而之後在與我們談話的徐惜爾,偏偏就是惡毒的一面。但她又在佯裝著正常,將溫柔的人格頂掉以後,還要竭盡所能的在演繹著被頂掉的人格。”
“可是雙重人格的人,是不會知道自己的身體裡藏著另一個自己的。主人格與次人格是獨立存在的,更別說是自由轉換了。”
“假設十年前的案子對於徐惜爾來說是重要的心理暗示,如果她的狠毒暴力的人格發展成了主人格的話,那麼就有一定的機率控制並且壓制住自己的另一個嬌弱人格。雙重人格本就是嚴重的心理障礙,是精神臆想症的一種。越是強烈人格思想,越是能輕鬆的佔據她的身體,甚至知道她的存在。如果猜的沒錯的話,那麼徐惜爾狠毒暴力的人格已經發展到了一個高度。她可以在自己切換成了狠毒人格的時候,儘量的在剋制的模仿她自己的另一種人格,不露出馬腳。”
白羽笙領會了沈宴之的意思,恍然大悟:“所以說,這也就是解釋了為什麼徐惜爾的盥洗室裡的雪花膏都是雙份兒的,就連鏡子都是兩面。如果咱們的分析正確的話,以及高院長所說的話都是真的,徐惜爾的其中一個人格可不光只是狠毒暴力這麼簡單。這分明是典型的反社會型人格障礙,這種人格是很有可能會犯罪的。”
沈宴之沉思片刻,用一種輕緩的語氣說出了一句令人生怖的話:“那如果徐惜爾強勢的主人格就要把弱勢的次人格吞噬的話,是不是也就說明了她現在基本算是一個擁有反社會人格障礙的變態?”
那瞬間,白羽笙明麗清透的涼眸凝視著沈宴之:
“難道徐惜爾和流浪漢是一夥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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