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有這個懷疑,直到見到了徐惜爾說話漏洞百出的那一刻,我堅信了我自己的猜想。首先,阿姨的證詞是在八點下班的時候遇見了在樓下轉悠的流浪漢,而法醫的推算死亡時間也是八點多。拋開其他不說,就是說流浪漢在行兇的時候那個阿姨才剛剛下班不久,再怎麼蠢的人,她也能從阿姨剛剛下班這件事估算出當時案發時間,不可能一點點都不知道。”
沈宴之所言皆為道理,白羽笙也在逐漸意識到徐惜爾的可疑。
她問:“那麼阿姨當年證詞和徐惜爾的話,肯定有一處是錯了的,對嗎?”
“可我更加傾向於,這兩組證詞都是假的。”沈宴之深邃難懂的俊眸又再一次被蒙上了一層迷霧。
沈宴之堅信,這個徐惜爾肯定是有什麼秘密在欺瞞。
可他又想不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徐惜爾和這個流浪漢是在共同袒護當年的兇手嗎?
流浪漢的不在場證明的面前,徐惜爾如果準確的說出死亡時間,甚至是編撰一個與法醫提出的死亡時間相近的時間,流浪漢的不在場證明就會動搖,難以有說服力。
可徐惜爾並沒有那麼做,而是任由流浪漢被關在了監獄裡,十年如一日。
這樣想來,還是更像是在維持一種平衡。
見他逐漸沉默,白羽笙突然開口,對沈宴之說:
“你說……會不會是這裡面有什麼隱情?”
“比如?”
“比如說,兇手是徐惜爾認識的人,又或者是兇手對徐惜爾和流浪漢進行了不同程度的威脅,讓他們不得不以這樣的說辭來保護兇手本身?”
就是白羽笙的一席話,讓原本可以平穩開車的沈宴之突然踩了下急剎車。好似她的話剛好說到了點子上。
“你怎麼了?”白羽笙問。
隨後,沈宴之搖了搖頭:“沒事。我先帶你去醫院包紮好。”
“嗯,好。”
他的心裡,一直有一個不成型的猜想。
醫院裡。
沈宴之的車開得再慢點,白羽笙的手都快要癒合了。
醫生將傷口處理得極好,上了藥,包了扎。
沈宴之再三詢問醫生注意事項,將受傷期間的禁忌逐一記在心頭。
就因為沈宴之的小題大做,白羽笙的小手被包成了個大豬蹄子。
醫院走廊裡,沈宴之捏著白羽笙受傷的左蹄子,幸災樂禍的問:“這隻手是不是剛剛掐我大腿根兒的那一隻手?”
“怎樣?”
“該。”
“你!”
“好了好了,我給你吹吹,看看還痛不痛了?”
“本來就不痛,你偏要來給我包紮,反正有人替我矯情。”白羽笙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我這是關心你,萬一沒處理好留疤了怎麼辦?
茶水又不是熱水,也是不乾淨的,感染了怎麼辦?”
沈宴之將一系列的後果拍在白羽笙的眼前,讓她不得不服。
“沈宴之?”
“嗯?”
“那我以後要是生孩子怎麼辦?你該不會直接緊張死了吧?”
“你的腦袋瓜兒裡怎麼總想著這件事?”
“我這不是怕我老公未來會心疼我嗎?”
“你使勁疼,我使勁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