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白羽笙依偎在他身邊安然睡下。
這裡本就是白羽笙出嫁前的閨房,白羽笙睡覺不認床,但不知怎的,她睡得不太踏實。
前半夜翻來覆去,幾次將沈宴之吵醒。
到了後半夜的時候,才好了些。
睡夢之中,白羽笙朦朧間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壓迫之感,讓她窒息,又讓她懼怕。
那種恐懼,深刻的印在了骨子裡。
夢中,一個玩偶朝著她露出笑臉,鑽進了她的懷抱。
緊接著,她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了起來。
周圍一片是一片詭異的血紅色,模糊間她似看到了爸爸媽媽正站在遠處與她漠然相望。
“爸爸,媽媽……”
白羽笙踏著腳下的鮮血,朝著父母的方向走近了些。
霎時間,目光所及之處皆是血紅,父母的身體也被殘忍的撕成了兩半,血腥可怕極了。
她奔向父母的腳步,加速了父母的死亡,最終,化為烏有。
“不要!”
白羽笙猛的坐起了身子,如中了邪一樣的嘶吼了一聲。
隨後,四周的黑暗帶她回到了現實。
是夢……
是一個噩夢……
她輕輕的喘息,以緩解剛剛的恐懼。
那絕對是一個身臨其境的噩夢,夢醒了,剛剛的一切依舊曆歷在目,折磨著白羽笙的身心。
沈宴之被她吵醒了,緩緩坐起了身子關切的問:
“你怎麼了?”
白羽笙雙手環抱著膝頭,目光呆滯:“沒事。”
沈宴之將手邊的檯燈打了開,微弱的燈光照向她。
她的額間還掛著細密的汗珠,幾根青絲凌亂的貼在了臉頰邊上。嬌軟的耳後,白皙的頸間全是汗。
沈宴之伸手去摸了摸她的身體,渾身都是冷汗也就罷了,他的一伸手,竟然把她嚇得一激靈。
“做噩夢了?這麼嚴重?”
她低吟著:“夢到父母了。”
“怎麼這麼害怕?是不好的事情嗎?”沈宴之一邊問著,一邊將她摟入了懷中。
誰知,她一把將沈宴之推開了,生怕自己的靠近會像夢中一樣,將他也無情撕碎。
白羽笙被嚇得不輕,沈宴之感受到了她已經沉溺在心中的恐懼。
“你跟我說說夢到什麼了?是不是回白家來住讓你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我現在帶你回家?”
白羽笙搖搖頭:“不用了。”她儘量調節好自己的狀態去述說這件事:“我的夢裡有一個玩偶。那個玩偶的臉和身體與我在錢三力床上撿到的那個一模一樣。在夢中,我見到了那個玩偶的全貌。”
“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