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有千千萬萬的瞬間在設想,哪怕沈宴之回來一次,讓他知道自己要當爸爸了,會不會他就會對我回心轉意了,不趕我走了?可是他卻一次都沒有回來過,我不是不明白,只是自己不想明白。我想如果沒有林清清對我說的話,我早晚也會是現在這個頹廢的樣子。打了那麼多的電話,怎麼會一個人都不知道他的去處呢?不過就是不想要我知道罷了。”
“大小姐……”
說著說著,白羽笙傷心的哭出了聲,她的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滴滴的落下。
“林清清昨的應該就是今天的晚上的晚宴了吧。我想……那是我最後可以見到他的機會。我想去見見他,也想問問他。哪怕他對我不予理會,最起碼我也可以知道自己最後的結局,那就已經足夠了。”
不到兩個月的分離,消磨掉了白羽笙一生的執著與期待。
也許,人心涼薄,本就如此。
白羽笙的精神狀態很不好,自己獨自在沙發上坐到了天明。
她的狀態,就如同一個等待死刑執行的犯人,滿眼皆為絕望。
如果人沒了繼續堅定下去的信念,與行屍走肉也所差無幾。
天亮了,傭人們為她端來早飯,她也一口未動,就只是乖乖的將那碗保胎藥一滴不剩的送到了肚子裡。
午飯,也沒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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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好歹吃一點吧,這麼熬下去真的會出事的。”
“我只是吃不下,不想吃而已。放心吧……我沒事。”
她的笑容還是那麼漂亮,可是不知怎的,臉色越發的蒼白。
白羽笙孤零零的坐在床上,只為等待著夜幕的慢慢降臨。
她終於可以見到沈宴之了。
若是真的在晚宴見到了,她便知道了自己的結局,若是沒有見到,她還要繼續等下去。
走到了最後,只剩下了走投無路的孤注一擲,每一步都是死局。
傍晚。
時候不早了,白羽笙緩緩的起身,去衣櫃裡找了一件最好看的旗袍,換在了身上。
她也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麼。
事到如今,白羽笙就只剩下了這一條路可以走。
“華沙大飯店。”她輕緩的對黃包車師傅說,然後有些艱難的邁上了黃包車。
白羽笙的腿不明原因的沉。
車伕看她奇怪:“太太,您沒事兒吧?”
“沒事兒,走。”
“好。”
津海的夜色,紙醉金迷,燈紅酒綠。
那抹瘦弱纖細的身影玉立在華沙大飯店門前。
她是一如既往的美麗動人,可唯獨今天,她的那份美麗中帶著一種蒼白的詭異。
飯店的正廳裡,到處都是喜紅色的裝飾。
難道是真的有人在這裡辦婚宴嗎?
此時,服務員攔住了看起來漫無目的的白羽笙。
“這位小姐您好,請問您有請柬嗎?”
“我是沈宴之的妻子,剛剛因為事情耽擱了,能讓我進去嗎?”
“這個……”
應該不會有人去冒充沈宴之的妻子。
“好,您跟我來吧,我帶您過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