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自己,他幾乎可以不計後果的選擇生命中的下下策。
那麼多次的生死相依,如今怎會只剩下厭棄?
白羽笙眼含淚珠,一而再的在勸告自己,要相信他。
可是每當此時,林清清帶給自己的話卻總是在腦海中迴響著,抹都抹不去。
白羽笙坐在了電話前,開始打電話……
白羽笙平時並不像其他富太太一樣善於交際,沈宴之在外的人際關係網她也不甚瞭解。
但她知道有哪些人是沈宴之的朋友,又有哪些是與他志同道合之人。
白羽笙照著電話本,開始撥通一個又一個的電話。
有的人根本沒人接,有的人即使是接了也並不知道沈宴之的下落。
總而言之,她每一次滿心歡喜的撥通電話,等來的結果卻都是一樣的。
身為一位妻子,她竟然需要以這種方式去尋找自己的丈夫,多諷刺啊。
她的自尊,早就已經不在了。
每打一通電話,白羽笙都要禮貌的與人交談幾句,這一天下來,她真的累得不行。
到了晚上,白羽笙也沒有放棄。
她就不相信了,自己會找不到沈宴之。
最終,白羽笙累得在沙發上蜷縮著睡下了,懷裡還緊緊的抱著電話本。
孕婦嗜睡,白羽笙也不例外。
她穿著白色的綢緞睡衣,像一隻貓咪一樣縮在沙發上,還不忘護著自己的肚子。
夜色正濃,白羽笙許是在夢中,覺得自己裸露在外的玉足好涼好涼,不停的在往裡縮著。而奇怪的是,恰似有一股莫名的暖意,為她驅趕著足下的寒涼,讓她感受到了溫暖。
這種感覺,真的很熟悉。
白羽笙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可不知道是怎的,淚珠順著臉頰在慢慢的滑落著。
白羽笙午夜在夢中驚醒,在慌神之中慢慢的拾起了理性,她望向漆黑的臥房,還是空無一人。
她以為沈宴之已經回來了,不曾想真的是夢。
白羽笙失落的自嘲著:“原來真的是夢……”
自己的身上蓋著一條毯子,這才是自己溫暖的原因。
肯定是青荷……
白羽笙看了看牆上掛著的鐘,凌晨三點半了。
估計自己是睡不著了,白羽笙起身走動走動。
“大小姐,您怎麼醒了?是不是睡涼著了?”
自打白羽笙懷孕了以後,青荷便寸步不離的守著她,晚上困了就在床邊打地鋪,無時無刻都在陪伴著白羽笙。
白羽笙見她睡得死,便不想叫醒她。青荷一聽見了動靜,倒是自己醒了。
白羽笙吩咐她說:“你睡吧,看你睡得挺香的,怕是這些日子累了吧?”
“當然沒有,青荷一定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照顧好小姐的。”
“謝謝你。”
“大小姐,青荷能不能求您,咱們別再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安安穩穩的把孩子養好,等到姑爺回來了以後一切自有分說。何必聽信林清清的一面之詞呢?”
白羽笙眸光暗淡,無可奈何的輕輕嘆了嘆:“你覺得他還會回來嗎?”
“怎麼不會?姑爺是您的丈夫,怎會輕易拋棄了您?”
白羽笙對於事情本身有自己的見解和決斷,可她卻在一次次的為沈宴之開先河,催眠著自己,認為著他不會拋下自己,厭棄自己。
結果呢?
白羽笙的鼻腔裡帶著酸意,極力的剋制阻擋著心中的委屈化為淚水,無力的對青荷說:“青荷,其實我的心裡清楚得很,他應該是不會回來了。或許也是在等著我一氣之下離開沈家,他的目的便也就達到了。以前他從來都不曾這樣對我,現如今看來,我其實早就該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