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之見她這般態度,進而把自己的心中真實想法說給她聽:“我也不想懷疑金念棠,問題是現在的金家就只剩下他一個正常人,不懷疑他,你讓我去懷疑誰呢?”
“別忘了,外面還有個金家小兒子金言,他從未露面。”
“如果你想要因此而幫助金念棠求情的話,我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將金念棠關進監獄的。”
“沈宴之你有完沒完?”
“沒完。”他冷冰冰的回了一句。
白羽笙也不知自己是哪裡得罪了沈宴之,才致使他這樣陰魂不散。
其實,沈宴之無時無刻都很在意她的情緒。
他問了一句很奇怪的話,:“白羽笙,你是不是很喜歡像金念棠這種個性的公子?”
“那又如何,他依舊嫌棄我的職業不是嗎?”
這話一出,沈宴之氣的恨不得一腳油門將車直接開到山下。
難道金念棠不嫌棄,這女人還想對金念棠有想法不成?
“那如果……我也是這種脾性的男人?你會接受我嗎?”
他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氣,才說出了這樣的話,白羽笙詫異卻迷茫的將目光看向了那個曾經魅力四射,如今在自己面前卻委曲求全的男人。
她想拒絕,卻又如鯁在喉。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和旁人自然是沒法比的。
”
“最好的朋友?”
“嗯。”
對於她,沈宴之永不知足……
這話還不如直接拒絕他來得痛快。
兩人這一路上再沒有過多的交流。
金府到了。
像是一座奢華的宮殿,內外都是冷冷清清。
張管家已經在外迎接。
“沈探長您好,我是金府的管家,小公子已經跟我說過了。”
“那……進屋說?”
“快請。”
金府上下,空無一人,唯獨只有幾個傭人在細心的打掃。
“看樣子,這裡已經很久沒人住了,張管家你是一直都在這兒守著的嗎?”沈宴之順手摸了摸滿是灰塵的櫃子。
“以前金家一大家子呢。現在金家算是散了。”
張管家哀嘆的說著,聲音嘶啞枯槁。
六十多歲的年紀,看起來慈眉善目的,腰彎得老低,一看就是為了金家奉獻了一生的人。
“張管家能不能仔細的跟我說說金家的情況?”
“好,你問吧,只要我能回答上來。”
“金家的這幾個兒女,關係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暗地裡的矛盾?”
“矛盾?”張管家仔細的想了想:“他們兄弟姐妹,一向和睦。金老先生是個性情純善之人,教匯出來的孩子都很好。矛盾不至於,除了小少爺金言以外,其他的三個都是從事音樂領域的,大少爺早就去世了,三小姐和二少爺頂多能爭一爭誰更討金老先生的喜歡罷了。”
“聽說遺產已經分完了,您知道金老爺子是怎麼分的嗎?”
“我就是公證人,怎會不知道呢。我家老爺子的癆病其實不是一天兩天了。之前是輕症,吃點藥也就控制住了。可能是他年紀大了,身子骨也不如從前,便沒挺過去。老爺子知道自己此次病情兇險,便早早立了遺囑,把遺產均分給每個人。”
“分到手了?”
“還沒有,這件事後續會由我來處理。但是他們都知道自己分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