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案子實在是太突然了。
白羽笙其實曾想過會出什麼事,卻也沒想到會出了這樣的惡性殺人案。
以至於現在金南失蹤的謎團沒有解開,接踵而至的是金流月的死。
金佳故再此之後瘋瘋癲癲的,這其中又會有什麼事呢?
顯然,金家剩下的人才是這個案子的突破口。
翌日一早。
金流月的別墅,案發現場。
金念棠一直在照顧著瘋癲的金佳故。
金佳故從昨天晚上看到了屍體以後,一直都是這個狀態,根本沒有好轉的跡象。
金念棠成了這個家裡唯一的正常人。
“我都說了多少次了,探長大人。能不能把我爺爺先找到再說其他的事情。我現在真的很忙,叔叔和姑姑都是樂壇的前輩,出了這樣的事,我得去處理他們倆的音樂會,與主辦方交涉,更要賠償鉅額的違約金,我哪有時間等著你們翻來覆去的問呢?”
金念棠的態度不太好。
不過想想換作旁人的話,也未必能在一夜之間徹底接受這場變故。
爺爺丟了,姑姑死了,叔叔瘋了。
沈宴之卻不曾理會金念棠的抱怨,俊目輕眯:“你是在跟我發牢騷?”
金念棠立馬換了個態度,沈宴之在他的心中等同於凶神惡煞。
“你姑姑金流月能把金南老先生藏在哪裡,又因什麼而藏,你能給我們一個方向嗎?”
“我一點都不知道,姑姑與爺爺的關係最為親近,一直以來都是姑姑在照顧爺爺的。你們能確定是我姑姑擄走了爺爺的嗎?”
“你叔叔參沒參與,還不知道呢。”白羽笙補充說明一句。
金念棠搖了搖頭,否定了二人的話:“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你們的方向肯定是搞錯了。”
“為什麼?”
“爺爺的身體一直不好。只是最近一個月以來病情惡化的較為迅速。爺爺自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提前立了遺囑。我,姑姑,叔叔,每個人都有份。我們之間本就沒什麼紛爭可言,最後的任務,就只是給爺爺養老送終而已。”
若假設杜念棠的話是真實的,可沈宴之卻依舊相信這世間的人心難測。
沈宴之轉而繼續問金念棠:“你姑姑金流月平時膽子小嗎?有沒有什麼怕的東西?”
“姑姑一把年紀了,見多識廣的。我是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能將他們嚇到。還有我的叔叔也是一樣。
”
金佳故瘋得這麼徹底,顯然其中也有貓膩兒。
沈宴之的問題有些散亂,但最終都會交匯在這起命案上。
“最後一個問題,是有關於那首曲子的。”
“你問。”
“那首曲子的出處是哪裡,是你們編寫的鋼琴曲嗎?為什麼一聽到這個音樂,金佳故和金流月的臉上神情不是那麼自然?”
“那首鋼琴曲是我父親所創作的,名字叫《沉淪》,後來我父親金善舉去世之後,就沒人再去彈奏這首曲子了。所以在聽見了這首曲子後,他們有所反應也是理所應當的。”
“你父親是什麼時候去世的,方便說一下嗎?”
白羽笙將破案的關鍵放在了這首曲子上,因為她認為,這首曲子不會無緣無故的穿梭於兇案現場,一定有所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