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武恍然大悟道:“您是想等兇手自己暴露?”
沈宴之拿著那張兇器圖,盯著看了許久,說:“兩手準備吧,就算這兇手他自己不出來,咱們還是可以根據這圖上的兇器去著手調查,結果都一樣。”
說實話,沈宴之是真沒想到白羽笙能將兇器的細節完善得如此全面。甚至可以說從剛開始就沒對白羽笙這邊抱任何希望。
“探長,可是孔武不明白,如果兇手是校內人員的話,或許他根本就不會逃走,越隱越深啊。”
“不會的。”沈宴之雙手插著兜,隨意卻優雅的靠坐在辦公桌前,精準清晰的回憶著案發現場,:“首先,案發是在五樓的宿舍水房。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定是兇手與嚴立德特意約定在了此處,至於他們商議些什麼事不得而知。根據案發現場的分析,兇手進是好進的,行兇之後,若是堂而皇之的出去,可就有些難度了。此時,他的心理不允許他這麼草率的走出宿舍樓。”
“所以兇手殺完了人之後,應該是跳的窗戶。”
沈宴之精確的判斷了兇手的逃跑路線。
“可是那可是五樓啊,探長。”
“如果身手可以,並不是沒有可能性。好了,以上就只是猜測,僅供參考,接下來要說的,才是重中之重。”
“是什麼?”
“我在水房的窗戶外的牆壁上,發現了帶著血的鞋印。很讓人驚奇的是,剛開始的血鞋印是完好的,但是從四樓的牆壁外圍開始,有蹬踏的痕跡,也有抹掉的痕跡。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孔武想了想後,說:“意味著兇手開始知道自己留下了腳印。”
“可五樓的,他知道自己沒來得及擦,這又意味著什麼?”沈宴之的深不可測皆隱藏在不經意間。
“意味著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留下了證據。要麼會在短時間內證據毀掉,要麼……只有逃走這一條路可走。”孔武已經被沈宴之帶上了道兒,越來越聰明瞭。
“所以,我已經在巡捕房佈下了天羅地網。他敢有一點動作,就會被抓獲。若他按兵不動,明個一早他也是死路一條,這就只是時間問題。”
沈宴之用輕描淡寫的語氣狠狠的詮釋了什麼才是真正的甕中捉鱉。
“一把有問題的鐮刀,一個明晃晃的鞋印,看來咱們已經把兇手圈定得死死的,就等著抓捕了!”孔武立馬喜出望外,比沈宴之還激動。
“明天早上你派人先從園丁裡調查。”
“是!”
沈宴之順手點了跟香菸,煙氣繚繞著他俊逸的面龐,頓生出一種別樣的神秘之感。
他輕輕擰著的眉間卻遲遲沒能盡情舒展開來,彷彿有心事壓在了心底一般。
沈宴之總是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
早上。
白羽笙一夜沒睡,把自己鎖在法醫辦公室裡。
與其說是賭氣,不如說她是在等待著訊息。雖然她並不認為像沈宴之這種工作態度的探長能有什麼大作為。
“白姐姐,巡捕房的人回來了!兇手抓到了!”
“真的?”白羽笙立馬提起了精神,隨後又萎了下來:“和我有什麼關係。”
“這是我們共同努力的結果啊。”
“我只做自己法醫分內之事,其他的事跟我沒有關係。就算是沈宴之他們抓不到兇手,我工資照發,操那個心幹嘛?”
“白姐姐,你怎麼能這麼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