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數十米,朝樂沒想好怎麼填,幹笑二聲,“你先好好養傷吧。”
這句看似關心的話,難免讓人認為“把傷養好後才有力氣幹活”。
好在司從沒和她計較,燈熄滅後,他睡眠安穩。
她反而很不安。
第二天早,朝樂頂著亂糟糟的頭發下樓,發現早飯已經擺在桌上。
瞄了眼,是從外面打包好的肯德基,也是她喜愛的早餐之一。
吃到一半,她聽見男人的嗓音:“待會你送我?”
“啊?”
抬頭的時候,嘴裡含著蛋卷,過長的劉海遮住她的眼睛,略顯狼狽。
他順其自然伸出左手,將幾縷碎發刮到她的耳廓後面,聲線是令人沉迷的醇厚,“不送我去上班,你是想讓我單手開車?”
“哦。”她反應過來,點頭,又覺不對,“小李呢?”
“他忙。”
意思是,看她挺閑的。
既然助理忙的話,朝樂自告奮勇承擔起幫他處理瑣事的業務。
頭一回跟著他去上班,朝樂特意打扮一番,穿上更正式些的裙子,站在他的跟前有些害羞地問:“我今天的口紅顏色怎麼樣?”
他看了眼說:“挺好。”口紅不都一個顏色?
“我也覺得比昨天的好看,更滋潤些。”
“嗯。”看不出來。
“要不再補個唇線吧?”
“可以。”唇線是什麼。
等她補個口紅回來,二十分鐘已經過去。
朝樂下來,有些歉意道:“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是不是要遲到了?”
“不是。”
“那就好。”
“已經遲到了。”
他指著壁鐘,上面顯示的時間是九點半。
“早知道要給你當臨時助理的話,我應該早些起床的。”朝。
“沒事,走吧。”明明是你化妝時間太久了。
朝樂不太習慣開suv,用自己的車送他到公司門口,不見他下去的趨勢,她小心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他丟給她一串鑰匙,“你去我的辦公桌,靠近視窗的位置有一沓檔案,取下來給我就行。”
“你不上去嗎?”
“不方便。”
朝的不方便是幾個意思,是電梯門擠不下他,還是腿腳也傷了不方便走路?
看出她的疑惑,他簡短解釋:“不想讓人知道我受傷,事兒多。”
上司一受傷,下屬們噓寒問暖,著實煩得很。
朝樂按照他的意思,左拐右拐找到辦公室,公司管理並不嚴格,保安和前臺說說笑笑,也沒阻止她一個外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