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悶聲悶氣冒出一句:“我不是偷看。”
“那是什麼?”光明正大地看?
“我聽見裡頭有聲音,以為你摔著了。”
司從大概明白,“那只是掛架掉了。”
“哦。”
一陣沉默。
悶了太久,她抬頭,眼神怯生生,小心翼翼,再看到的他腰身多了條浴巾,隨意地系在腰間,黑色碎發落下幾滴水,順著顴骨下移,薄唇輕抿,神色自然得很。
他胳膊上的紗布有點濕,應該在扶她的時候弄的。想到這兒,朝樂又覺得自己什麼用都沒有。
剛才能感覺到他手勁很大,單一隻就能將她扶穩,身上的肌肉也不像健身房裡磕蛋□□磕出來的虛,有形更有力。
據說,掌心大的男人。
那玩意也很誇張。
剛才她倒沒有細看,現在只能瞄著他的手,不同於她的細皮嫩肉,手心有薄繭,指甲修得幹淨,被這樣的人拿捏,莫名安心。
司從看著神思遊離的她,說:“樂樂,我們是夫妻。”
“哦?”
她尚未反應過來,目光不自覺地繼續盯著他的手看。手掌厚實粗大,卻不顯笨拙,五指修長,整體看著讓人舒服。
司從說:“我覺得,夫妻之間可以自然些,我們結婚三年了,起初我念在你小,不想讓你為難,”
她腦海中浮起先現出這隻手握著方向盤和香煙的樣子,也曾揉過貓,可能太粗魯,肉團不喜歡。她也不喜歡粗魯,當然他也沒有把她當貓揉。
“……現在你應該明白,婚姻中,有些部分很重要,如果你覺得不合適,可以和我說說原因。”
朝樂認為,如果手掌定論正確的話,那她剛才看到的不明確也很……不是誇張,怎麼說呢?
“話嗎?”
思路被強行切斷,朝樂猛地抬頭,眼神迷茫,嘴上逞強:“你說什麼?我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