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璣夫人並不意外,眼眸淡淡的瞥了一眼墨月說此事,眼底裡邊流露出來的不滿,她只是隨手執起了一個剪子,將露臉的花,一剪而下,不讓它冒頭,輕飄飄的落了一句:“若是不歡喜花的人,見著花開過了,會如何。”
她並未對墨月言太明,但墨月到底還是聽懂了璇璣夫人的言外之意。
分明是在言他們分不清尊卑。
於是,此話一出,頓時讓墨月眼底裡邊對璇璣夫人不作為的情緒掩了去,哆嗦了一陣,欸了幾聲,有些氣弱時,璇璣夫人見狀,便將剪子放置在了一旁,將落在桌面的話,捻了起來,摩挲了幾下,花便就這麼應聲散了去。
此景皆入了墨月的眼,惹得墨月心下更亂了些,直接跪了下來,一副請罪的姿態,令璇璣夫人,倚靠在窗旁,一副完全不知曉墨月到底為何要認罪時,道:“你又有何罪?”
與墨月方才對璇璣夫人對墨菊與墨風二人自請罪,故作一番疑慮詢問著璇璣夫人,墨菊與墨風二人到底有何罪,才自請罪一說,相似時,只是立場交換罷了。
而聽璇璣夫人此言,墨月跪著的身子,更顫了些。
因為她分明感覺到了墨璇璣那一抹微不可見的怒意。
“你與墨菊及墨風二人,何罪之有呢?”
“罪都在於我,在於我給予了你們太大的權利,忘了主罷了。”
“屬下知”錯。
墨月這句話還未說完,便被墨璇璣直接打斷,繼續言:“我記得早前便與你們訓誡過,牙兒之事,汝們不要插手?”
“是。”
墨月哆嗦著身子,磕磕巴巴應了一聲。
“即是如此,為何你們執意插手牙兒之事?”
“你們到底是如何對她的?”
“雖她自幼起,我便教導她與你們要尊卑分明,她為尊,汝們皆卑,可她並未將此話放在心上,而你們欺她年幼,尚不懂此儀,因而對於她,連基本的尊笑小主都未曾有過。”
“平日裡邊,對她不尊,汝們還可以璇璣尚未換主,汝們是侍奉我為由搪塞過去便是了,吾說得可對,應許沒有誤解汝們吧?”
璇璣夫人輕飄飄的落下了這麼一句話,惹得墨月心更虛了些。
且不談其他人是否對墨牙兒有過尊,在於她這邊應許是沒有的,畢竟她料想著自己只顧及用藥治人這一方,那麼與墨牙兒應許是極少相處的,若是相處的話,定然是以自己為大夫之名時,想來她姿態放高些是不為過的。
畢竟於她這一邊,墨牙兒屬於病人,自己是大夫,病人需聽大夫的話才對,可她卻並沒有往後深想過,墨牙兒是主,她為僕這一說。
以或者說她想過,見著墨牙兒不以為意,便不作深想了。
可現在墨牙兒分明不想在如此下去之時,也就意味著這一份例外興許在此刻,全然都被墨牙兒剝走了去,難免讓墨月有些失措,恍神。
“她可與尋常孩子不同,吾有時候站在她面前,與她對視,都有些怵然,生怕被她看透,更何況你們。”
“她先前也尚未在意過,可現如今看來,牙兒並不打算就這般過去時,若是她再不立這個威,興許她入世前,璇璣人裡邊,可沒有幾個人願跟她的。”
璇璣夫人見此,眼底並未因墨月已追隨在她身邊多年,而心懷不忍,反倒而繼續輕飄飄的落下了這麼一句話,雖被墨月信服了去,但真正的意思,她並未知曉,唯有璇璣夫人一人知曉墨牙兒到底為何如此。
想來她分明是想要與自己正是分庭抗禮,亦或者說給予自己警告了。
而這一份言外之意,分明是在言自己拿無顏花一事的時候,即是如此,無顏丹也是要予給她吃的,她是如何都躲不過的。
現在可以知道的訊息:
璇璣嶺深處,為戒律堂,現由墨厲掌管。
墨厲對墨風與墨菊二人自請領罰之事心生不滿,因而他會主動調查到底是誰誘他身邊人入局。【敲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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