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拄著的龍頭杖直接打到了這王夫人的頭上,嚷道:“你們還真是不讓哀家這老太婆消停,這好幾年了,別以為你們在暗地裡做了什麼,老太婆不知道,那慄姬是蠢,但也不是蠢到家,這榮兒老實,也是哀家的孫兒,你們。。。”
“太後,您不能動氣呀,”淳于一把拉住她,道:“太後,您老人家上了年紀,不要再為這些後宮之事,費了心神,會影響眼睛的,來人,去把皇上請來。”她又道,“太後,這我的女兒我還瞭解的,她也只是被人利用了罷,還望太後念在我們姐妹多年的份上,放了她一馬,她的代國現在是她兒子為代王,她也只是想念我,而回來,她知道她的娘親春兒在宮裡,才進宮來,並沒有其他的意思的,還望太後明察。”
太後聽到淳于的話才消了一半的氣,她道:“罷了,我們都老了,兒女自有兒女的福氣,我們不用再去管這些事情,太多了,也太煩了。”
長壽宮
長壽宮是這皇帝為太後養生所造,這鄧將軍已因病逝世多年,這淳于因太後的要求,搬到了宮裡來居住,更給她隨時可出宮的令牌。
這長壽宮算不上華麗,但看起來也是宮中除了慄姬處最為繁華的地方,這又是皇後親自佈置的,這皇後對她的孝順,她是看在眼裡的,這孩子也是個可憐人,現在卻在她的眼皮子低下中了毒,她做為長輩,也有些於心不忍。
皇帝向太後行禮,道:“母後,這皇後與慄妃向來不和,但這皇後中了毒的事情,不能光憑皇後的一面之詞,就偏向了皇後。這慄妃平時脾氣是大了點,可她還不至於有這樣大的膽子,連皇後都敢加害。”
正說話間,這慄姬直接闖了進來,進來就跪下在皇帝的身邊,大聲嚷道:“太後,慄姬這次是錯了,但請念在慄姬生為母親的一片苦心,當年您也是從夫人做到的皇後,慄姬就不相信,太後您沒有用些手段。這次是慄姬偏激了些,還請太後念在慄姬是榮兒的生母的份上饒了慄姬一次。”
太後聽到這樣的話,氣道:“哀家當年是夫人沒錯,但也從不下毒去害人,你別把你拿來和哀家比,哀家受不起。這皇後本來就身體不好,這淳于都已經判了她活不過一月,沒想到你就這一個月也等不了,直接就判了她死刑,她現在也沒幾天了,你去好好的伺候她,也讓她吐吐這些年從你這兒受的氣。等她去了,哀家再來好好的處理你。”
太後邊說邊已經氣的咳嗽起來,皇帝看著心疼,直接打了這慄姬一個巴掌,道:“你個賤人,朕看透了你。”
慄姬並不防,被打的臉上留下五指血痕,她氣的哭起來,這太後不能明白她的苦心,這皇上怎麼也這樣子來對待她,她有些心灰意冷,她是靠這皇帝活著的,她大哭道,“我也只是下了一點點藥,不是說大補嗎?誰知道她之前也吃了大補草,這種大補草宮裡本就沒有,這樣子能說是我下的毒嗎?兩種相扣,我又不是太醫,我怎麼知道兩種藥不能一起吃,這還不是王夫人宮裡的人說的,說是兩種藥吃著能夠更加的補,皇後這個年紀要想生個孩子不容易,這藥吃下去,不是對她有幫助,不然我也不會傻的把從我宮裡端出來的藥拿來給她喝,她現在出事了,這自然就是我的責任,我想賴也沒辦法賴掉,這我跟她兩敗巨傷,這受益的還不是王夫人。”
皇帝又打了她一個巴掌道:“自己犯了錯,還在這兒推掉責任,是不是有些過了。還在這兒胡說八道。”
慄姬捂著臉,不再說什麼,她滿腹委屈的樣子,讓這王夫人看了,心裡著實開心,道:“太後,這件事,要不再查查。”
正說話間,這館陶公主,已然到了,她一進來,就大聲嚷道:“也就王夫人你仁厚,還查什麼,這些就是證據,母後,館陶已然查了個清楚,這些都是慄姬買官賣官的證據,母後,這一幹人證,可都在外面,中保人是慄姬的親兄弟,還有幾個被頂了官的人,也來禦前一塊喊冤枉的。”
館陶中間出去了一會兒,沒想到一進來,就是給了這慄姬大大的一擊,她捂著笑的樣子,這慄姬真想抽她大嘴巴子。
館陶見慄姬的眼神,她笑道:“慄娘娘,您這是什麼眼神,當天拒婚時,是怎麼說的,您是太子的母親,這輩子不會有事犯在館陶的手裡,您說這真是好巧不巧,就這樣偏偏就主我給碰上了。又沒人敢得罪您這個太子的母親,只要我這個太後的女兒,皇帝的姐姐來做這個惡人了。”
“館陶,把他們都叫進來。”皇帝怒氣道,他想著這次怎樣也保不住這慄姬了,這慄姬也是自作自受,這樣賣官買官的大忌也敢在宮裡幹,這當年他為太子時,已經有一回兒,差點沒讓先帝把他這個太子的名份拿掉,現在她又來犯了他的大忌。
這事查實,又有禦史等做證,這皇帝也不好偏幫。直接就下了旨,把這慄姬不賢,不德,廢了她的名份,降為臨江王太後,讓她跟著臨江王去上任,三天後就走。
這太子好好的就被廢了,也都是因為這慄姬的做為,他倒樂的清閑,也不恨他,只是認為這樣反而是更好的事情,他扶著站在這皇宮門口,怎麼樣勸都不肯坐到馬車上去的慄姬道,“母妃,這您還是跟著兒子去的好,在這兒,父皇對您已經是仁至義盡,換了個人,早就拉出去砍了,這太子不當就不當,當個王爺多好,只有一方小土地可以治理,不用受到拘束,有什麼不好。走,快走吧!”
他很看不慣,這母親在那兒聲撕力竭的罵爹,這樣的妃子要不是他娘,他都不敢相信,他的父皇會娶這樣的一個妃子,真是完完全全的一個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