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恆看著竇氏心事重重,得逞的笑著,“本王只不過跟你開個玩笑,這王後是太皇太後指定,不是本王能夠輕易換掉的,在本王心底,你是最適合的王後,本王心裡的王後也只有你一位,本王昨天給你的鳳裳已經是經過特別的繡制,這白天它顯示的只是孔雀。你放心好了,應該沒什麼心事了吧,來,笑一個。”
語畢,竇氏趕緊拉開穿著的最外面的衣服,露出裡面的那件衣服來,看到那圖樣,傻愣愣的看了一會兒劉恆,生氣的重重的推了他一把,道:“兄弟,你真不帶這樣玩的。差點沒把我嚇死。”
語畢,又覺得自己在眾人面前不給這個王爺面子,忙用尷尬的笑來化解。
劉恆倒並沒有放在心上,把打他的手拉到自己的手上來,望著她,他的眸子深情的都是水,“如果時間能夠停止,本王真希望永遠是這一刻。”
語畢,深撥出來一口氣,平靜道,“本王想把最好的給你,如果給不了你,不是本王不給,而是不得已的無可奈何。”
一路聊天,話說的不小聲,那些奴婢奴才們離的近的聽的真切。他們都感到奇怪,這些奴婢奴才本就是對他忠心耿耿,也是他千挑萬選出來的人。自然不會出賣了他。
不用半個小時,那棲梧宮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她剛才來的時候與現在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剛才是一個人灰溜溜的走來,除了柔桑並無人搭理她。
現在不一樣,這坐著代王龍車來,這上至王後,各宮妃嬪,下至品級相對高的官員夫人們也都在之列中,這次特別的是,這樣的宮宴,連上了品級的官員也都在此列中。無論年紀是否是比她大,此刻都只有老老實實的跪在那兒向代王行禮,連她都感覺到自己好像受到了重視。
行禮完畢,她們還沒有起來,代王就吩咐了她們,“竇采女這幾天伺候本王,過累,不適合行禮,這些天各宮的行禮問安都免了。”
此許一出,上至王後,下至宮女奴才位都面面相覷,交頭結耳的有之,羨慕嫉妒恨的有之,驚訝奇怪的有之。
這什麼話,伺候他過累,這不是讓別人想入非非嗎?這竇氏本想解釋,可就怕越描越黑。所以只好免了,她也就賴的解釋。
代王帶著她入坐到他的右側,王後在左側與他並擺而坐,這竇氏坐在這代王的右側。這樣的位置安排,讓眾人都明白了她在代王心裡的位置。
諫議大夫,一向耿直,對代王多有督促,現見一個竇氏如此受到代王的寵幸與薄王後這樣的平起平坐,就看不慣了,上前下跪行禮嚴肅進言:“大王,臣在宮外就聽聞大五十分寵竇采女,這采女又是宮裡品級最低的一個位份,這樣的和王後平起平坐,臣看不慣。”
“嗯,你看不慣,你倒說說,誰坐在這個位置你看的慣了。”劉恆有些不悅,舉了杯敬了身邊的竇氏一杯,見竇氏面容不改,眼眉處篤定自若,心下倒多了一份歡喜。
“這個位置除了太後坐過,還坐過王後,其他還真相不出來誰做過。”他倒是直言不諱。
見代王面上不悅,薄王後插話道:“這好好的接風宴,諫議大夫就不要大煞風景了,這竇氏坐的位置,是本後安排的。”話外的意思,就是,這是後宮的事,是我這個做為王後安排的,你就不必要再插嘴了。
這也是代王與她達到的默契,代王將近兩年沒去過她的宮裡,可卻在昨天用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到了棲梧宮裡,陪她吃了一頓飯。
她還是那樣的與世無爭,完全也不像是個王後的模樣,這宮裡的很多事堆的如山高,她也只是推到韻夫人和雨采女處去處理。
她這樣子,只要最後要用印的時候再來找她便是。
她宮裡的宮人曾問過她,“娘娘,您是尊貴無比的王後娘娘,只要抓住代王的民,生個一兒半女,您以後就是太後娘娘了,那是無比的榮寵,是多少人羨慕的物件。”
她的回答卻是淡淡然:“王後,先王後也不是王後,不是被‘病死’了,這生了子嗣又如何,那慧玳生了王子,還不是一命歸了西山。這生子也好,不生子也好,是王後也不好,不是王後也好,都是十分的累,不如,與世無爭的一份平靜,那是最最不過的人生享受。被人羨慕的物件是要付出慘重代價的,不是那麼她當的。”
她的這一番話,宮女並不明白,只是覺的這個主子太過懦,一點也沒有爭風吃醋的心,沒事就下下棋,泡泡茶,要不是薄太後照著她,她不是爛泥扶不上牆。
“代王同意了,王後同意了,這與本采女有什麼幹系,本采女就只想坐在采女的位置上,什麼大夫,那個采女的位置在哪兒,你幫本采女指指……”
語畢,她已經走到了幾級臺階到了那諫議大夫身邊,那諫議大夫蹙著眉頭,嫌棄的看她,感覺她這個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這連王後都發話了,她卻這樣的不識抬舉。
“那,在雨采女和芳采女的後面。”他指了指那妃嬪所坐的位置,最後的位置。
竇氏在他的頭上打了一下,俏皮的道:“嘿,老頭,以後別這樣嚴肅,有話好好說。”
語畢,她往那兒走,可沒有代王的發話,這無人敢多搬來一張桌子與椅子。
代王一臉的不悅,心下對她十分的不長進,道,“你,給本王回這兒來坐。以後,只要是本王出席的宴會,這個位置就是你的專屬,除了本王,包括你,說了都不算。”
竇氏都已經走到了芳采女旁邊,正準備搭訕的話,沒想到他一句話,又把她拉到了眾人的面前,她本想低調,可他卻不想,他想讓所有人,就是全世界,他都想讓他們知道。
“竇采女,你剛入宮,很多事情還不懂,以後本後好好教你,來,乖,坐到大王的身邊來,這個位置以後是你的專屬,不會有人再說三道四了。”
王後討好般的再三勸說,臉上一直保持著美好的笑容,“這大王和本後桌上的東西與大家相同的之外,還會有幾道是您喜歡吃的,別桌沒有,快過來。歌舞馬上就要上了。”
這竇氏想著,再這樣下去,不是不識抬舉了,說話間,也確實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