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你才多大點,就開始自稱男人了,哈哈哈……”紀如月把他的頭發揉的亂七八糟道。
“你別笑,我是認真的。”
“我也很認真……哈哈……我忍不住了,怎麼好笑?”
看到紀如月笑得花枝亂顫的樣子,劉瑜搖搖頭,笑得無奈。
另一邊不懷好意的兩個人卻在偷偷商量著報複的壞主意。
京兆尹的牢房是全京城最好的牢房,因為它幹淨,犯人出恭都是有專門的茅房。
以前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劉瑜總是一個人去解決的,這次他也習以為常的這樣做了以後,他脫下褲子,突然想起他把還在午憩的紀如月和那兩個人丟在一塊了。
理智告訴他,這麼短的時間,他們做不了什麼的,何況‘她’還是個男人?可一瞬間,尿意全無,他又提上褲子,趕回牢房了。
他剛走近,耳邊就傳來紀如月殺豬般的哭喊聲,他心裡一緊,趕緊踹開門進去了。他一進去,就看到紀如月捂著淩亂的衣衫痛苦流涕,她面前站著正得意的那兩人。
他幾步行至她身邊,蹲下身子問:“他們欺負你了?”他指的是‘她’被猥褻了。
紀如月眼裡含著淚,委屈的點了點頭。
劉瑜聽後,脫下身上的衣服蓋在她頭上,他道:“我讓你拿開的時候你再拿。”
眼前一片黑暗的紀如月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卻也只能聽他的話了。過了不知道多久,劉瑜拿走蓋她眼睛的衣服,紀如月就看見地上直挺挺的躺著那兩個人,只不過她看不清他們的臉,她料想應是血肉模糊了吧。
紀如月睜大了眼問:“他們死了嗎?”
劉瑜用衣服擦了擦手,道:“是,都死了。”
紀如月的第一反應居然是:你有那個功夫,當初幹嗎要和我搶我的兩個銅板,又幹嗎要和我打架害我進牢房。
但她想了想,卻拉著劉瑜的衣角問:“你是不是誤會了?他們是欺負了我,但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他們就是掐了我的屁股……”紀如月覺得難以啟齒,卻還是硬著頭皮問。
劉瑜愣了一下,卻道:“那他們也死的不冤了。”
見紀如月還在自責,他道:“不是你的錯,我幹的也不見得就是壞事,他們明著就敢欺負你,背地裡不知道禍害多少姑娘了。這件事我一人承擔,不會牽扯到你的,你後日開開心心的出牢房就行了。”
他這番話一下子感動了紀如月,她猛地抱住劉瑜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劉魚,你是不是要以命償命了?”
劉瑜想逗她,他道:“大概、是的。”
紀如月哭的更兇,“都是我太軟弱了,這麼點事,我就哭成那樣,讓你以為我被欺負了。我知道你肯定是為了替我報仇才會殺他們的。”
“並不是,你把自己看太重了,我是早看他們不順眼了。”
“真的嗎?”紀如月巴巴的看著他問。
當然不是了,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這樣的藉口明顯是他編出來的啊。但眼下,為了紀如月不那麼難過,劉瑜只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他道:“當然是啊,否則以我們一天吵三次的交情,我怎麼可能會為你去做殺人這麼殘暴的事?”
紀如月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有道理個屁啊。劉瑜真想開啟紀如月的腦子,看看裡面裝的是不是稻草。
偏偏紀如月還補刀道:“小魚兒,那你要是僥幸能活下來的話,以後千萬不要再做這麼沖動的事了。”
“你、閉、嘴。”劉瑜是咬著牙吐出這三個字的。
紀如月以為生死話題觸及他痛處了,遂不敢多說了,只一個人坐在牆角流眼淚,劉瑜就什麼氣都消了。
方正到的很快,他帶著兩個獄卒檢視了一番現場,就用他一貫幸災樂禍的口氣道:“你們兩個可真行啊,要出獄的前一天還給我弄出了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