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如月和劉瑜靜靜的等待著釋放之日,牢房一時間卻多了很多犯人,京兆尹的牢房本就比不上刑部,並不是很多,這樣一來,紀如月她們的牢房都被塞進來三個人。
紀如月扶著欄杆問方正:“怎麼突然抓了這麼多人?”
紀如月的話,方正還是會回答的,他簡略道:“全是顧大人親自下令抓回來的,聽說是這些人騷擾顧大人未過門的妻子,對她不敬。”這最後一句方正是湊近紀如月偷偷講的。
又是那個顧大人?他到底是何方神聖?紀如月突然對這個顧大人充滿了好奇。
她身邊的劉瑜卻“嘁”了一聲,不屑道:“一隻破鞋也只有顧雲當個寶。”他的話刻薄至極,臉上也是鄙夷。
紀如月聽完心裡一驚,其中的內情她不大瞭解,但她很嚴肅的對劉瑜道:“你怎麼可以這樣侮辱一個女子呢?不管她經歷過什麼樣的事,在愛她的人眼裡,她就是珍寶,你別在背後把他愛人的名譽扔在地上踩。”
劉瑜見她臉色陰沉,知道他自己無意中觸到紀如月的逆鱗了,他忙道:“我知道了,以後不會這樣說了。”
紀如月的臉色立馬轉晴了,此時的她還不知道她維護的是一個搶走她丈夫的女人。
她之後問方正:“牢房這麼小,我和小魚兒兩個人呆都嫌擠,你一下子給我弄進來兩個人,我們還怎麼活?能不能把他們移別地去?”
方正不在意道:“反正你們過兩日就要出獄了,就將就一下吧,今時不同往日,牢房也很緊張……就先這樣吧,我還有其他公事在身,就不和你多聊了。”話剛說完,他人就溜了。
紀如月憤憤道:“子蘇拜託方正照顧我們,他就是這樣照顧的?等子蘇回來,我一定要在他面前給方正小鞋穿,讓他升不了官、發不了財、娶不到老婆。”
劉瑜一邊背抵那兩個大漢,爭著他和紀如月的地盤,一邊臂膀環著紀如月把她護在自己圍的圈裡,他個子小,實在擠不過那兩個人,腦門都冒汗了。
看著一無所知傻傻的紀如月,他抹了把頭上的汗道:“行了,出去了就好了,出去了我請你吃大餐。”
紀如月一聽有好吃的,氣頓時消了。來到古代的她本就釋放了話癆的天性,加之她遇到的都是劉瑜、季子蘇這類幫她照顧的人,便漸漸失了現代的小心謹慎,忘了古代也有壞人。
她竟伸頭對另外兩個人搭訕道:“你們怎麼那麼大的膽子,敢去騷擾顧大人未過門的妻子?”
劉瑜趕緊把他拉回自己的保護圈,還瞪了她兩眼,訓斥道:“你別多事。”
被一個比自己還小的人訓是很丟臉的事,再加之紀如月是真的對那個顧大人的事很感興趣,她便根本不聽劉瑜的勸告,反瞪他道:“你別多話。”
劉瑜知道她性子拗,他攔是攔不住了,便不再阻攔了。說兩句話而已,應該無妨的。
那兩人對於紀如月的搭訕顯然是很稀奇的,大抵是因為古代的女子都很害羞膽怯、不敢和陌生成男講話罷。
他們竟也貌似很熱情的回答了紀如月的問題:“別人花大價錢請我們去百花樓鬧事的。”
紀如月想扒著劉瑜的臂膀聽熱鬧,這樣她的脖子就不會伸的那麼累,他卻還生她的氣,不肯讓她扒,他將手臂抽走了,她又抓住了,讓他再也抽不走了。
她便舒適的扒著劉瑜的肩膀問:“你們怎麼鬧的?”
那兩人中的一個淫邪的口氣講述道:“我們也沒幹什麼,就是在梁姑娘出現在京城大街的時候圍住了她,在一眾人面前說要帶她去重溫‘舊夢’,嘿嘿。”
紀如月聽了突然覺得自己也挺惡劣的,她突然同情起那個身居高位的顧大人了,自己心愛的人被別人這樣欺辱。
她對那兩個人冷漠道:“哦,那抓你們抓的不冤,你們這種欺負弱女子的人渣是挺適合在牢房待著。”
“臭娘們,你說什麼?”一個大漢怒氣沖沖的站起來,擼起袖子就想去揍紀如月。
劉瑜怕她嚇到了,趕緊將她護在身後,隨後他看了那人一眼,那人立馬露怯了,只因劉瑜的眼神不像一個十幾歲孩子有的,十分冰冷可怕。
那人縮回自己地盤去了,好半晌以後,在劉瑜身後嚇得不敢動的紀如月問道:“我怎麼還沒感覺到疼啊?”
劉瑜把她的腦袋掰過來,好笑道:“說什麼傻話呢?你在我身後躲得這麼好,他要打人也是先打我呀。”
紀如月伸出腦袋,恍然大悟道:“對哦,我是不是太不仗義了?關鍵時刻把你當盾牌使。”
劉瑜卻道:“沒關系,你盡管這樣做就是了。”
“為什麼呀?”
“我是男人,保護身邊的人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