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不屑得看著坐在胡言亂語的甄蘭,嘲笑著說道,“就算你說的再天花亂墜,可人還是你殺的。”
她坐在那裡也不反駁,只是眼神詭異靜靜盯著我。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屋內的人都抱著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我也不懼怕她,逆著光線站在視窗,笑著問道,
“如今的甄姑娘,已經算是快要當孃的人了,怎麼還像個少女一般。莫非甄姑娘手中有著比天還要大的籌碼,才會如此自信本宮會幫你呢。”
甄蘭伸出舌頭,舔了舔塗滿紅色口脂的嘴唇,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肚子,“這就是我的籌碼。”
我不以為然的挑了挑眉毛,瞥了一眼她的肚子,嘴角勾起的笑未曾放下,
“可你心心念唸的秦公子,卻認為你肚子裡的東西,是野種呢!”
甄蘭突然扶著腰靠著牆站了起來,單薄的身子藏在陰影下,雙肩抖動著,笑著枝花亂顫,眼淚都掉了下來,好笑的指著我說道,
“蕭顏啊,蕭顏,你可真的是精明瞭一世,糊塗了一時啊!我竟然沒有想到百姓口傳狠辣的長公主竟然會如此天真。”
而這時的我還不知道,甄蘭接下來所說的話,甚至比五雷轟頂還要絕望。
“長公主殿下也不想想,若不是公子默許,長公主殿下以為就憑寶蘿一個人,能換了那湯藥?再說我的處境殿下也看到了,即使我甄蘭有通天的本事,若沒有公子的暗中相助,能夠請的動長公主殿下嗎?”
她的話就想魔音一樣一句一字在我耳邊回蕩,何彧博怪異的眼神。
一向不心慈手軟的秦子玉,為什麼會拖到現在都沒有處置甄蘭。
原來,是在逼我!通房不能生子嗣,他在逼我用長公主的身份,正大光明的留下她肚子裡的孩子。
“你以為我會信了你?”我堅持著對秦子玉的最後一絲相信反問道。
“秦夫人也是希望早日能夠抱上孫子呢。”
那輕飄飄的幾個字像是刀子一樣戳進了我的心窩,血淋淋的真相像是一隻無形的手,勒緊制住我的咽喉,像是要掐死我一般。
天下人可能不知,聞名天下的蕭長公主,卻是一個不會下蛋的母雞。
琴妃惡毒的笑容,秦子玉抱著我說不會在乎的神情一幕幕浮現在我的眼前。。。
果然,男人的薄情寡義只有在出現另一個女人的時候,才會體現出來,什麼都是假的,只有抓住手裡的東西才是真的。
外頭的日頭越來越盛,屋內卻如一攤死水一般寂靜。
難過和痛處永遠掩埋在無人知曉的背後。
驕傲和自尊迫使著我不斷的去戰鬥。
“既然秦伯母想要抱孫子,本宮作為晚輩,自然是願意成全的,不過,這通房的身份始終太過於下賤了,不如.....”
過繼到我的名下
甄蘭聽到我的話,以為是要抬了她的位分做姨娘,滿懷期望的望著我。
陽光透過窗子照射了進來,光線中夾雜著數不清的灰塵反射在了寶蘿蒼白詭譎的面孔之上。
“不如將甄姑娘腹中的孩子,過繼到本宮的名下這個正房名下,如何?”說罷,我掩著嘴咯咯笑了起來。
甄蘭想母憑子貴,也得先過來問問我同不同意。
她聽到後抬起頭惡毒的瞪了我一眼,鮮豔的大紅唇像喝了一碗血,指著我的手指因激動而顫抖著。
像是在給喃喃給自己說道,,“這是我和公子的孩子。”
我笑靨如花,惡毒的又說了一句,只要是他的種,是誰生的又有什麼關系呢。
甄蘭聽到我的話後,眼裡全是不可置信,須臾,突然猛的一下朝我沖了過來,管家和婆子們怕誤傷到了我,急忙挾制住了她。
我冷眼瞧著甄蘭在那裡張牙舞爪掙紮的樣子,從古至今,丫鬟和通房,身份都是卑賤低下,不過是權貴手中的玩物而已,就算懷上了身孕,在世人眼裡也還不過是風塵賤命一條。
春雨揣摩出我的心思,笑意吟吟的從背後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