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對著秦子玉說道。
秦子玉摸了摸我的頭,如沐春風般和煦,很滿意我的“懂事”。
“也好,我會處理幹淨的。”
我啊了一聲,問那畢竟是你的骨肉要怎麼處理。
秦子玉還未開口說什麼,秦五怕自家主子被我誤會了,立馬上來替他解釋的說,“長公主殿下您誤會了,甄蘭姑娘肚子裡的孩子,不是公子的。”
“怎麼說?”我有些嘲笑的看著他,半信半疑的問道。
秦五幹咳了兩聲,他一個大男人說這些話也有些不好意思,“長公主可能不知道,通房是沒資格懷上子嗣的,所以一般府上都是會備著避子湯藥的,況且,甄蘭姑娘每次喝藥,都是屬下親眼看著喝下去的,這孩子,怎麼可能是公子的。”
我淡淡哦了一聲,殺了人,又偷了人,恐怕下場不會好過了。
自作孽不可活。
回到長公主府後,我呆呆的坐在床榻上,其實聽到小廝說甄蘭懷孕的一瞬間,我的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的,像針密密麻麻的紮在了上面,曾經只屬於我一個人的男子,何時也像父皇一樣,被別的女人瓜分了。
燭臺上的光束此時有些刺目,照得人有些眩暈。
沒有了白馬寺月夜下的笑靨如花,也沒有了春風下的白馬俊郎,只有被鋒利的刀片劃傷過後鮮血淋漓的傷口。
甄蘭求見
第二日吃早飯的時候,春雨告訴我說,甄蘭想要見我。
這倒也是新奇,她派人來找我,不是等於自尋死路嗎?蕭長公主善妒,心胸狹窄天下皆知,像甄蘭這種人,又怎麼會容得下。
昨晚秦子玉一夜在外忙碌,沒有回秦府,甄蘭至今仍還被關押在西廂房裡,也沒人敢隨意處置,連帶這寶蘿的屍首,也在裡面。
到達秦府時,管家許是怕我多想什麼,面色有些難堪,轉頭狠狠的瞪了身後的人一眼,恨不得撕了那通傳訊息小廝的樣子。
門口聚集的人挺多,但也沒幾個人敢來看熱鬧。
因為但凡只要是經過廂房,看過裡面的景象的,臉色都是一副蒼白驚恐的樣子。
春雨捂著鼻子推開了門,走了進去,廂房裡緊閉著窗戶,光線照射不進來,顯得有些昏暗。
內室一個女子悽慘的坐在地上,雙目放空,臉上身上都血跡斑斕,頭發淩亂,活像個瘋子一樣。
不遠處的地上還躺著一具女屍,衣衫不整。
臉上明顯有著被毆打過的痕跡,不過可能是隔了一天,已經發青僵硬了起來,而且脖子間有著一圈紫青的傷痕,露出的面板,幾乎沒有完好的一塊,讓人觸目心驚。
那似瘋了的女子旁邊還有一根粗大的木棒,上面沾著血,應該是她造成寶蘿的慘狀的。
屋子裡有些不通風,屍體的腥臭味散開在空中,讓人有些作嘔。
“這是寶蘿姑娘?”春雨有些不可置信,平時見的寶蘿一直都是幹淨可愛的,突然變成這個樣子,連帶指著地上的屍體指頭也有些發顫。
旁邊一個丫鬟低聲說,“可不是嘛!我也都沒認出來呢,這甄姑娘看起來平時文文靜靜,知書達禮的,沒想到這發起狠來竟然能弄死人。”
那丫鬟一臉不屑的看著甄蘭說道,可語氣裡卻對寶蘿半點同情憐憫都沒有,其實也怪不得她們無情,後宅子中像這種的髒事實,在是太多了,明處的,暗處的,也算是經歷過了大風大浪的人。
春雨皺了皺眉毛,試探踢了地上的甄蘭一腳,“喂,還活著沒,還喘著口氣就別裝死了!”
甄蘭才反應回過神來,她臉上還帶著昨日塗的香粉,因為哭了一夜的緣故,臉上都浮腫了起來,活像是戴了一層粉殼子。
“我要和長公主說話,你們都出去。”
春雨鄙夷的瞟了她一眼,譏諷道,“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長公主殿下身份尊貴,能紆尊降貴已經是給你臉上貼金了!別給臉不要臉!”
地上的寶蘿屍骨未寒,我可不確定這個快被逼瘋的女人會做出什麼事來,我不做聲,也算是默應了春雨的話來。
甄蘭自嘲一笑,用手梳了梳頭發,擦幹了臉上的淚痕,她是個倔強的人,不願在我的面前低頭。
“我懷的是公子的孩子,也不管你信不信,是寶蘿幫我換了避子湯,也是她故意激怒冤枉我,我也沒有偷人,一切都是她自導自演的,我什麼也不求,只想要我肚子裡的孩子活著,健康成人。”
不孕
“我懷的是公子的孩子,也不管你信不信,是寶蘿幫我換了避子湯,也是她故意激怒冤枉我,我也沒有偷人,一切都是她自導自演的,我什麼也不求,只想要我肚子裡的孩子好好活著,健康成人。”